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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声 | 雷平阳给郑正西两个建议:不要凭空杜撰和饮鸩止渴

2018-3-8 18:18 5048人围观 文化资讯

从事写作三十年来,从没与人打过笔墨官司。不想把自己的个体观念强加给他人,也不想在与别人刀光剑影的辩驳中去得到“文学真理”,更不想词穷理绝的去贬损与泼污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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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语 | 给郑正西两个建议


○雷平阳


从事写作三十年来,从没与人打过笔墨官司。不想把自己的个体观念强加给他人,也不想在与别人刀光剑影的辩驳中去得到“文学真理”,更不想词穷理绝的去贬损与泼污同道。文学创作之路寂静而又坎坷,个人有限的思想和力量,我只想放在朝前的行动上,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接近自己所渴求的真理与美学奇观。今天写此文,自然也不想找事,只是想就郑正西发布的那批有关我的文章谈点看法,向他提两个建议。


一,不要凭空杜撰


郑正西的网文里,多次出现一个细节。说我去拜访舞蹈家杨丽萍,见到“美女”之后,激动得站在杨丽萍面前哇哇的就哭了起来……我知道细节的力量,自然也知道凭空杜撰这个细节的目的就是为了丑化我,羞辱我。就此我必须申明,这事肯定是郑正西杜撰的或者从什么地方移植而来的。我与杨丽萍不存在“女神”与“粉丝”朝拜式的关系,我们虽然算不上好友,但见面的次数还真不少,有时一起参加公益活动,有时是朋友雅聚,彼此都很敬重,我见她用不着哇哇的大哭,不会像郑正西说的那样“丢男人的脸”。而且,她的作品《云南映象》公演多年,之后又推出了《云南的响声》等多个舞蹈,其剧场离我家步行只需二十分钟左右,但我一个也没有去观看过。如果想看,她就在舞台上。

郑正西的文章还杜撰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刘年到《诗刊》打工谋生,王单单因获得华文青年诗人奖入选首都师范大学驻校诗人,按合作协议而去《诗刊》做短期见习编辑,事情非常单纯,但到了他的笔下,他马上将其杜撰为刘年和王单单是我安插进《诗刊》的接班人,意欲在商震退休之后接管《诗刊》。郑正西也是公职人员退休,应该知道国家的人事制度,以刘年和王单单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成为《诗刊》的在编职员,遑论“接管”。再说,我“接管”《诗刊》干什么?郑正西认为《诗刊》是国刊,是腐败的温床,是必须炮击的敌方阵地,可对我而言,那无非就是一本诗歌杂志。20岁时我向它投稿,发表了;36岁时我再以诗歌写作者的身份向它寄稿,得奖了,随后参加了“青春诗会”……,我相信任何杂志都有其标准,作为诗人,如果想发表作品,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抵达,甚至去超越那标准,说白了,就是要用你自己的作品去彻底地征服它。如果你不想发表作品,它就什么都不是;假如你是风骨脱尘的世外高人,你还可以看不起它,视它为一堆废纸。这么多年的写作生涯,我不是一个热衷在刊物上发表作品的人,更倾心于结集出版,我想我肯定没有郑正西那么在乎什么国刊。

至于这些“国刊”授我以奖励,郑正西一惯的反应,都是我去谋取的。那我就告诉你,也许你善谋,本人还真不用。用作品说话,我只知道诗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不断地写作,不断的出新,不断地提升自己。是的,我获奖的确多,深感受之有愧,也感恩于各个奖项的评委会,但绝非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弯下腰劳动,直起腰做人,这道理我比你明白。你还杜撰我以前主要是写散文的,并出版了五本散文集(当时我写诗也的确写散文,出版了两本散文集,今天依然写散文不辍),是因为与“国刊”的编辑关系好,这才于2000年抛下散文而转向诗歌创作,目的就是拿奖,也果然拿奖了,想象之病态,心理之恶俗,看待文学的目光之猥琐,真让人觉得在此回应你乃是自损。


二,不要饮鸩止渴


语言是干净的,高贵的,是诗人的故乡。

尊重语言,善待语言,借语言之光照亮自己,应该是诗人的天职和福分。

郑正西也是诗人,其很多网文里却将每个字都注入了毒素,用于谩骂、攻讦、诋毁、污蔑,无所不用其极。他的系列文章《用故事分行的雷平阳成为中国诗歌巨头是诗坛腐败的最好证词》,标题便生造逻辑,或说他便冒充“上帝”推出其强盗逻辑,往我这个他的假想敌头上泼污水、动刀斧。按说,有了如此欲置人于死地的标题,文章理应证据如铁,我理应死无葬身之地。殊不知往下一读,除了历数他所知道的我获得过的诗歌奖和奖金数额(他的文章中,充满了他对奖金数额感兴趣的字眼)而外,他的杀手锏便是一口咬定我的诗歌是“故事分行体”,具体作品“味同嚼焟(蜡,其原文焟)。”展开来评议之后,谈论起“文体”和“现代性”两个诗学问题时,其学术水平却实在难以让人恭维,甚至可以说充斥着的全是自以为是的文字拼装起来的粗陋和浅薄。可以说,他对“文体”并无深入研究,没有文体意识,对诗歌创作过程中的语言方式、创造性与想象力乃至思想力等一系列问题的分析全是盲人摸象,纯粹是在制造笑话。荒唐的是,他却用这样的“理论”作为一厢情愿的依据,认定我的的诗歌“是不是诗都不好说”,进而把我所得过的“官方”与“民间”诗歌奖都判定为“跑奖”所获。就连“华语传媒大奖诗歌奖”和“天问诗歌奖”这种纯民间的诗学奖,在他看来,都是我“跑”来的。而且因为没有我“跑”的任何“证据”,在他谈“现代文明”这一话题时,虚拟了一个我“骑马进京,没有手机,拍某某人家大门”的场景,设计恶心画面的能力之强,令人不寒而栗。是的,在诗歌界我的确有很多彼此珍视的朋友,包括商震、李少君、朱零等,需要让你明白的是,我与他们的朋友关系建立于他们去所在杂志之前许多年。

我不否认他们对我有诸多提携与帮助,但也绝非你幻觉中的那么蝇营狗苟,整天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写诗,做人,不用你来教我,我存在于自己的诗中,但你看不见。这就是之前你那么多谩骂文章我视为粪土而不予回应的原因。你的贬损真的就能让我的诗歌如你所言“一钱不值”?要不你也出版一本诗集试试?你也用自己的诗歌来证明一下自己?照你的宣称,诗歌之神仿佛站在你的一边,优秀的但被遮蔽的诗人也团结在你周围,众多的读者也在为你鼓掌,你就不想也用自己的诗歌去参评一下某些你认为公正的奖项,看看自己是否能折桂、进而匹配你高蹈的言论?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对我获得鲁迅文学奖这事进行批判时,为了证明我诗作的劣质,他在数篇文章中除了坚持其一惯的诗歌评判标准而外,他所引用的我的那些诗作,比如《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三条支流》《杀狗的过程》《我的家乡已面目全非》《在安边镇,一愣》等等,没有一首出自获奖诗集《云南记》。说我的作品质量差我没有异议,因为那是他的审美能力所决定的,但他这种偷天换日、恶意移植、挂羊头卖狗肉等诸多暗黑之技相结合的做法,实在令人不耻。

由此,我甚至怀疑郑正西很有可能没有读过我的诗集《云南记》(他在列举我的诗集和作品时,常常连名字都是错的),他的起哄、定罪、谩骂均是别有居心或有疯狂的心魔在作怪。无独有偶,2017年11月,我的新诗集《击壤歌》和《送流水》刚刚出版,在北京小众书坊做首发式,有记者对我进行了一个电话采访,我浅表性的谈到了自己诗风的转变和当前的美学追求,新作中多了明亮和轻逸,少了批判性的现实元素。郑正西读到了这个访谈,马上就上纲上线,以媒体上的只言片语为素材,对我的新作和人格进行了“郑正西式”的曲解与误读。一个普通人的诗歌教养不足,这不足为怪,一个自视甚高的“诗歌判官”,不认真阅读别人的作品,不力争读懂别人的作品,不真诚的去捍卫诗歌的圣洁性,就对别人进行艺术审判、道德审判乃至犯罪指控,实在不可理喻。为了满足自己的黑暗心理,置别人于死地,每一个字都流着毒汁,对自己而言,何尝不是饮鸩止渴?建议郑正西三思。

另外,需要补充一下。郑正西针对我的文章我没有通读,以后也会尽量避开。就我读过的而言,我写“父亲”,他就将诗中的“父亲”视为我死去多年的父亲,语言轻浮,不恭,对其进行嘲笑(恕不引用原文);我写农村妇女,比如“堂妹”饮农药而死,他就把“堂妹”视为“雷平阳家族”的一员,语言同样不怀好意。至于嘲笑和羞辱我的文字就太多了,均羞于列举。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诗歌的现实”,文学作品与现实生活是怎样一种关系,这样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郑正西均无心领会,一味以缺乏善意的文字对诗歌作品进行曲解,并羞辱作者及家人,读这样的文字,感觉自己误入了地狱里的毒药铺子。同样建议郑正西就诗说诗,不要施毒于与诗无关的无辜者。

两个建议,料想得到郑正西不会采纳,只会另生别义与别解,又写出一些出格的文字。我之所以还是冒着又被泼一身污水的风险向他提建议,真是希望人世间少一点阴损的文字,也愿他心里多几束阳光或月光,同时还想借此澄清一些事实,敬请关注郑氏文章的读者鉴之。

刚表态过的朋友 (1 人)

原作者: 雷平阳 来自: 法治四川快报
精彩评论3
  • 江户川 2020-2-12 10:02
    恶心的终究是恶心的……
  • 晶哥 2019-11-1 14:50
    俩无聊的所谓文人!
  • 京兆堂主 2019-6-3 09:34
    这个郑某人为老不尊,批评别人捕风捉影无证据,真是个无良文人,假如他也算文人的话。
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