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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启军作品:母亲的缝纫机

四川文化网 2018-6-13 16:37 1718人围观 文学作品

  老屋那台缝纫机还摆在那里,显得陈旧、沧桑。可使用缝纫机的人却不在了。每当我回到老家,仿佛看到在缝纫机旁那辛勤劳作的身影,依稀听见机子滴滴哒哒转动的声音。  20年前,母亲突然走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

  老屋那台缝纫机还摆在那里,显得陈旧、沧桑。可使用缝纫机的人却不在了。每当我回到老家,仿佛看到在缝纫机旁那辛勤劳作的身影,依稀听见机子滴滴哒哒转动的声音。
  20年前,母亲突然走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来得及给儿女们说一句话,这种伤痛随时空沉淀,坚硬如石,沉于心底,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便像钢针般痛着我的心。
  母亲虽然走了,但感觉母亲的影子还在,我一直在苦苦寻找。每当我走在大街上看到梳着短发的老人,对母亲的思念便油然而生。遇到与母亲体貌相似的老人,更情不自禁地多瞧几眼。甚至紧赶几步上前仔细端详一番。记忆的深处,让我不只一次地想,眼前的老人要真是自己的母亲那该有多好啊!每当我走进母亲住过的老屋,看见母亲留下的那台缝纫机,母亲那慈祥的面容就会时时浮现在我的思绪中。夜里,在梦中常常会看见母亲俯身缝纫机前缝补衣服,在厨房里弓腰做饭。这时,我走过去多想和母亲说说心里话,可母亲就是不理我,情急中我大声呼唤妈妈: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说话呀!可猛然间被自己的呼叫声惊醒,一抹脸全是泪水!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女性,但却是一位勤劳、坚强、品格高尚的母亲。

  我家住农村,父亲常年在外养蜂,颠沛流离,有时几年才回来一次,这样家里的事都落在母亲一个人头上。母亲除了操持家务活,还要下地干农活。印象中,那时农村干活都是“记工分”,母亲为了多挣点工分常常要起早贪黑。有那么几次,邻居们都收工了,也不见到母亲身影,急得我常到地里去找。每次见到母亲,她不是在收割最后一把稻草,就是顶着蚊虫叮咬拔苗,或在路边割柴禾。别人收工都空手而归,唯独母亲每天都捎回一捆柴禾。母亲虽然身体瘦小薄弱,但是,每年挣的工分却和男劳动力不相上下。即使冬季农闲季节,母亲也总是忙碌着,起早贪黑跟车下地送粪和打草绳。为了补贴家用,母亲还学会了打缝纫机挣钱。由于长年拼命干活,母亲的手掌布满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手指裂着大口子,常常向外渗血……
  厚重的时间走过20年,那部与母亲风雨相伴几十年的缝纫机被保留了下来,而今,虽已物是人非,而缝纫机仍以对主人的忠诚和深情,默默无声地守在母亲的老屋。有几次,我回家小住,夜深人静时,仿佛听到它轻轻地叹息,也许对主人的思念,也许是因为曾经的劳累。
  五岁的我记得两个姐姐背着书包要读书去了,便天天吵闹着要姐姐那样的书包,母亲没有法,就把父亲那件黄衣服连夜用这台缝纫机给我缝制了一个书包。每年过年,母亲都用这部缝纫机把旧的衣服改成新衣服,让子女们开心。冬天,母亲开始赶制棉衣棉裤,让一家人都感到温暖。还记得,母亲用这台缝纫机帮助邻居缝制衣服,这既帮助我们姐弟凑集了学费,又为改善了家庭生活,给儿女们分享了快乐和母爱。
  母亲的缝纫机,承载过月光星光;承载过风霜雪雨;承载过艳阳酷暑;承载过酸甜苦辣.....
  小小缝纫机紧随主人,车轮滚滚,转个不停。母亲高兴时,机子“滴滴答答”,一路小曲;母亲忧伤时,机子“叽叽咕咕”一路悲泣;母亲累了,机子站稳了脚跟,让母亲坐下休息;母亲睡了,缝纫机陪在身旁,寸步不离。
  春去冬来,年复一年。母亲缝补的衣服无法计量。悠悠的旋转,饱经风霜。机器的锈迹越来越多,母亲的头发越来越白。车轮磨出的痕迹越深,母亲额头的皱纹也越来越深。
  每次回到乡下,我总要看望一下母亲的缝纫机。那部缝纫机上,母亲的斑斑汗迹和滴滴血印还依稀可见。看到缝纫机,如同看见了母亲。抚摸着车轮,仿佛握着母亲温暖的手。搂着车架,犹如儿时扑入母亲的怀抱.......
  作者简介:杨启军,大学本科。四川省科技信息协会会员,成都市蜜蜂学会会员,成都市、彭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彭州市音乐舞蹈协会会员,彭州蜜蜂文化产业协会发起人,彭州市“两新”党建指导员,彭州市政协经农委副主任,曾在《中国蜂业》《蜜蜂》《青年作家》《四川日报》《中国民政》《华西都市报》《今日彭州》等处发表诗文数十篇。创作歌曲(作词)数十首。在省、市媒体发表作品10余万字。编著《人民调解在基层》《民政新风》《蜜蜂文化》。作品《挺进银厂沟》《榜样引领我们前行》《你是我的牵挂》《渐远渐小的背影》《蜂舞人间》等曾先后获彭州市征文比赛和牡丹杯征文比赛一等奖、二等奖。人生没有完美,人生只有不断地追求,才是充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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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杨启军 来自: 四川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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