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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校轶事

2018-7-26 15:24| 发布者: 卡莎| 查看: 1244| 评论: 0|原作者: 李春梅|来自: 四川文化网

摘要: ——谨以此文致我们逝去的青春最近,很容易让自己跌进回忆里。田里几株不起眼的玉米,或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就把我拉进过去,拉回农校。那记忆总是很美,躺在麦草垛上面背书,寝室里痴迷地听武打故事,三五成群上街 ...

——谨以此文致我们逝去的青春

最近,很容易让自己跌进回忆里田里几株不起眼的玉米,或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就把我拉进过去,拉回农校。那记忆总是很美,躺麦草垛上面背书,寝室里痴迷地听武打故事,三五成群上街看电影……一幅幅场景,似乎是昨天的事,又好似是远古的故事。

一、入学篇

虽事隔三十七年,我仍清楚地记得,当年父亲手握录取通知书,兴奋地告诉我被农校录取时,父女二人的对话。农校在什么地方?我急切地问。在茂县。父亲回答。茂县有山吗?我又问。有山。不过那里的山比米亚罗要矮点,河谷比我们这里宽敞。听了父亲的话,一种失望的情绪顿时涌上,考上中专的喜悦之情骤减。自小在米亚罗长大的我,常常望着环绕在四周的大山,总是向往着山外面的平原。那里最让我心驰神往的就是,能看到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一个巨大的火球挂在天边,美轮美奂的画面。原以为通过考学能走出大山,能天天观赏到日出的美景,结果还是在山里,还是只能见到太阳一出来就明晃晃、刺眼的样子。 时光流转,暑假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母亲带着我,扛着一个大大的被盖卷、一口小木箱、一个装有搪瓷盆等生活用品的网兜,从米亚罗坐上班车,前往茂县。也不知在泥土飞扬、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颠簸了多久,从车窗望出去,视野开始变得渐渐开阔起来。随着汽车继续行驶,远处一幢幢,一片片建筑出现在眼里。父亲说得不错,茂县确实比米亚罗大得多。我心里暗忖。蓦地,汽车戛然停下。农校的快下车了。不及我细看,车厢里响起驾驶员催促的声音。母女俩匆忙跳出车门,绕到汽车后面。母亲顺着车屁股上面的梯子,爬上顶棚,卸下行李。汽车一溜烟地开走后,我才定下睛来仔细打量眼前的农校。只见公路边伫立着一个崭新的,钢筋水泥修筑的大门,门上方横梁上竖着阿坝州农校几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大门两旁一道灰色砖墙将学校与公路隔离开。大门内,凹凸不平杂草丛生堆的空地中央,立着一个破败的木板棚。棚里、棚外横七竖八、乱糟糟地堆着废木料、刨木花,锯木屑等。棚后面不远处,一幢新建成的四层大楼。紧邻大楼右边,是一幢还处于施工阶段的楼房。几幢高低不一的房屋稀稀落落地伫立在大楼左边。进门右,一道土路直通大楼。这就是我初中拼博三年,考上的中专学校,眼前的景象让我心都凉了。

    接待我们的是班主任羊老师,一个很面善的女教师。据她介绍,农校刚从刷金寺搬来,因新建不久,所以学校各种设备设施都还有待修建、完善。在班上四十个同学里,我算到校比较早的。羊老师把我带到女生宿舍安顿好后,又热情地将我们母女俩请到她家吃饭。在她家,我认识了善良的兰老师,文静的大兰妹,活泼的小兰妹。羊老师一家让我开始对农校有了些许好感。随后几日,大眼睛侦萍,长辫子余蓉与其他同学由各自父母带着,相继到校。碧秋,我是先从到宿舍给她占床位的大哥口中知道这个名字,几天后才认识本人。母亲和几位家长把孩子安排周全后,结伴离开学校。从此,我们这些十多岁的孩子,在农校开始了三年的学习生活。 农校距县城约二公里,背靠大山,正面种植着玉米小麦的农田铺展在那里,一直延伸到很远。田里。学校右边是一个园艺场,里面全是苹果树、梨子树。左边,不远处,座落着一个果树环绕,名字叫南坡的羌族村庄。开学不久,一天傍晚,我和班上的女生们顺着南条长长的的水沟,一直往下走,竟然来到了河边。斜阳照耀下,泛着片片银光的河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细细沙滩。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沙滩,脱掉鞋子踩上去,虽没想象中柔软,到也能印上串串脚印。我兴奋地赤脚在沙滩上来来回回的踩着,嘴里反复哼唱着"月光晒在银色的沙滩上,海啊,翻卷着层层波浪"…心中不能看日出的遗憾,消失在沙滩中。

二、学习篇

那幢四层高的新大楼,是农校教学楼。医务室、收发室、实验室等在一楼;二楼是教室;三楼、四楼分别是老师办公室和会议室。

我相信,在会议室新生入学典礼上,龚校长那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全班每个同学至今都还记忆犹新。他告诉大家,在我们国家农业如何如何重要,农技员下乡如何受到农民兄弟欢迎。当听他讲道,当时农村流传着“搞计划生育的人下乡吃扁担,农技员下乡吃鸡蛋”这句话时,引得全场学生哄堂大笑。最后,他说,在阿坝洲各级领导干部中,大多是从农业战线选拔出来。其中,很多是从农校毕业的学生。校长的讲话让我们热血沸腾,仿佛已看到自己前途光明的未来。恨不得立刻投入到学习中,掌握相关专业知识,毕业后在工作岗位干出一番成绩。

与初中比较,农校的学业并不轻松。每堂课要了解掌握的知识点都特别多,稍有懈怠,就不能将老师所讲的重点内容记录下来。课后,常有同学借别人笔记本来誊抄。记得初中时,不知听谁说过,到中专就不再有考试。惧怕考试的我,对此话不疑。刚到农校,也问羊老师,虽当时得到的答复是肯定要考,但还是不相信,以为老师在吓唬我。进农校前两个月,我下课基本不复习,完全处于松懈状态。直到临近半期,各科老师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给我们复习,同学们也熬更守夜地学习,才意识到,原来中专学校一样地要考试。情急之下,方才认真备考。

农校的专业课如:土壤学、昆虫学、植物学等等基本都靠背。又又大的书,几乎从头到尾全部都得背着。在教室、田埂上、沟堤边常常会看到手捧书本的同学。或手捂耳朵大声背诵,或闭着双眼、静静地默记。秋天,小麦收割后,农民将麦秸捆扎在田间堆成小山似的麦垛。秋冬时节,同学们最喜欢在麦垛上,找一处背风的地方,躺在上面看书。松软的麦秸,散发出干草的香味。太阳懒懒的照在身上,手捧书本,看着、背着,就睡熟了。对我来讲,背书效果最好的地方是,教师宿舍楼通往房顶的楼梯间。在那个狭窄的空间里,坐在楼梯上,没有任何干扰,再长再难背的内容都变得容易。坐在房顶上,背靠烟囱效果也不错。

每个同学的学习方法都不一样,彬喜欢熬夜。临近考试,寝室熄灯后,便在蚊帐里点上蜡烛,挑灯夜读。尽管书本上的知识早已烂熟于心;尽管自己到晚上九、十点钟便头昏脑胀,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光还是让我心慌。于是,打着电筒躲在被窝里,强迫自己看书。往往看不了一会,就进入梦乡。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手电筒还亮着。菊梅是班上年龄最大的,她学习非常努力,貌似记性不太好,每次考完都会流泪,责怪自己没考好。她特别喜欢叫我在食堂排队买饭时,给她背课文。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人声嘈杂的队伍里,我凑近耳朵,大声为她背诵光合作用的全过程。也就是绿色植物如何利用太阳的光能,同化二氧化碳和水制造有机物质并释放氧气的过程。

三、生活篇

进校第一年,因教学楼旁边的学生宿舍楼尚未峻工,全校学生暂住一幢二层高的旧楼里。男生住一楼,女生住二楼。我班十一个女生共居一间寝室。那时,我们几乎都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家人,独自在外面生活,都很想家。特别是萍,有时大家玩得正尽兴,会忽然敛住笑容,说道:“好想妈妈。”随着,泪珠便从那双大眼睛里滚出。然后,彬也开始流泪。很快,那眼泪有传染力似的,十一个女生都开始思念自己的家人,都开始流泪。羊老师得知情况,立即从家里赶来,安慰大家。以后,她只要有空,就带着女儿小兰妹,到寝室陪我们玩耍、聊天。从羊老师身上,我们感觉慈母般的关怀。同学们思乡的情绪不再那么强烈。

第一年,最怕走宿舍楼那段路程。男生宿舍前面,立着一组单、双杠。休息时间,那里总是聚集着大群男生。远远的,只要看见女生走近,在吹牛聊天的、运动的男生们都立即停下来,所有的目光投在女生身上。那些目光随着女生的移动而移动,始终似吸铁石般的,牢牢贴在她们身上,直到那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才收回。同行的人多还好,如果只自己一个,感觉被那些眼睛盯得手足无措,全身发毛,只能佯装镇静。

学校每月给学生以饭菜票的形式发放17元生活费。女生除了一日三餐,还略有结余。多余的饭菜票退还成现金,加上每月父母给的五元零花钱,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宽裕。同寝室的花来自农村,排行老大,下面有四个妹妹。懂事的花特别节约,不仅拒绝了父母给的零花钱,还把每月省下的饭菜票退换成现金,给自己添置生活必须品,给妹妹们买些糖果糕点带回去。的家距农校20多公里,回家的次数比较多。她返校时偶尔会带点家乡的土特产,如血肠、香肠、玉米醪糟等给大伙尝尝。我最爱玉米醪糟,舀一勺放进杯子,再加点白糖,冲开水,满屋顿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香。特别是冬季,喝上一口,全身就变得暖暖的

以前,性格腼腆、自尊心及强的我,因怕售货员笑话自己嘴馋,除了帮父母买点酱油醋等,从不好意思拿钱买点小零食。农校三年,在同学们的影响下,我渐渐能自如地在小摊小贩那里购买食品,并学会了讨价还价。茂县气侯比米亚罗暖和,水果比较丰富。当地出产的苹果、梨、李子、杏子里面,我最偏爱杏子。杏果成熟时,学校大门口常有农民用背篓装着金黄的果子贩卖。花几毛钱买一斤,用手绢包起,诱人的香味随着脚步不时从手绢中飘出来,一直飘到背书的楼梯间。坐在地上,拿出杏果,用双手将果子掰开,取出果核,将皮轻轻剥去。软软的果肉送进嘴里,咬一口,甜甜的,略有点酸味的浓香味,直沁人五脏六腑,使人陶醉。如运气好,买到香核,用石头把外面的硬壳砸烂,里面的杏仁也是美味。

记得第一次到餐馆吃饭周末。那天,我和彬等另外两个女生到县城逛街,午餐时间,四人走到路边小餐馆门前,停下脚步,涨红双颊,你推我攘,都不好意思率先进去。踌躇了好一会,还是彬自告奋勇地说:我先进去看看。片刻,彬兴致勃勃地出来说道:只要我们一人出点钱(具体几毛已记不清楚啦),可以点一份麻婆豆腐,碗米饭。于是,四个人就在餐馆里,点了份豆腐,四碗米饭。那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的豆腐端上桌,很快被大家风卷残云似的,连汤带水吃得精光。至今想来,那可能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豆腐吧。

四、体娱篇

农校学生很少,三个班,一百二十人。从刷金寺搬来的农经班,与我们农学班一起进校的果树班。体育活动种类也少,最常见的是篮球比赛。我们新生入学时,农经班已是毕业季。通常就农学和果树两个班男生之间进行较量。每当篮球赛时,班上同学就显得空前的团结。场上,双方队员都抱着为班集体争光的信念,发挥出自己的最高水平,奋力拼搏。场外,没参加比赛的同学,一个不漏的围在球场四周呐喊助威。只要本班员投进一个球,大家拍手鼓掌、高声叫好;如果对方进球,大伙就满脸失望。不过,很快又为本班加油助威。场上喊声、掌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比赛结束,无论输赢,大伙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似的把球回宿舍。女生忙前忙后,给他们端茶,拿起盆子到水房打回热水,让他们洗脸擦汗。女性特有的细心体贴表现得淋漓尽致。我想,可能这是员们最幸福的时刻吧。那些没上场的男生,或许心里暗暗懊恼,为啥自己不会打球呢。

毫无音乐细胞的我,对那时流行的集体舞基本没印象。本来就单调的娱乐节目,只剩下看电影的记忆。逢周六傍晚,男女同学常会三五成群,结伴去县城看电影。农校到县城的公路虽仅两公里左右,但全是土路。晴天,公路上汽车驶过,卷起厚厚的尘土,扑得行人满身是灰。女生出门都要带根纱巾,大老远看见汽车的影子,连忙跑到路边,用纱巾将头严严围住,只露出双眼。雨天,公路上是大大小小的水洼厚厚的泥泞。一不留意,便会踩得满脚泥水。记得有个雨季的夜晚,我们男女生大约十来人,看完电影回学校,当行至那段最烂的路,我们尽量选旁边地势稍高的地方。路又滑又窄,大伙格外小心。十来个人呈一路纵队,女生在中间,男生在队伍前后,深一脚、浅一脚,慢慢摸黑前进。尽管如此,还是有同学滑倒。这时,彬对身后的女生说:我们牵着手,不容易跌倒牵手,快牵手口令似的一个传一个,大家纷纷彼此牵着手。当花把手伸给后面的同学时,忽然耳畔传来尴尬又急切的声音:不牵、不牵。花猛然回头,发现原来是个男生。黑暗中,只见他连连摆手。霎时,她感到自己双颊发烫,不知该说什么。后来,牵手,牵手不牵,不牵成了班上的经典笑话。

五、恋爱篇

谁个青年男子不钟情,哪个妙龄少女不怀春。十六、七岁,青春懵懂的我们,虽然学校三申五令,不准耍朋友、谈恋爱,但还是禁锢不了一颗颗情窦初开的心。

农校三年大部份同学心里都曾暗恋过某个男生或女生。性格内敛的把这份情感深深藏在心底,有的一藏就是几十年。外向大方的,便以各种方式表露出来。如女生,有的把结余的饭菜票悄悄塞给心仪的男生;有的帮男生洗衣服;有的把自己的相思一针一线绣在鞋垫上送给他。男生则把心中的爱慕写在小纸条上,或托朋友转交,或偷偷夹她书里。周末,女生将男生的被单清洗干净。晚上,带着散发出阳光味的被单、针线走到教室。男生早已把几张课桌拼成一张大桌,棉絮堆放在旁边椅子上。彼此有意的两人共同将被单、棉絮放在大桌上铺平展,四边折妥贴。然后,女生穿针引线,双手在铺盖四边飞快地游走。心似怀揣小鹿、砰砰直跳的两人,佯装镇静小心翼翼地聊着。女生道:“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是为啥原因?”男生说:“我心情好啊。”“据说你在某男生那里借了本书?”男生反问。“我喜欢那本书,恰好听说他有嘛。”女生回。然后立即补充道:“只是单纯地借本书。”其实两人彼此都希望对方先对自己告白。然而,铺盖缝完,彼此渴望能听到的话,都没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失望之余,两人开始期待下次缝铺盖。同学间常会有人神秘地议论,某女生收到了小纸条某某俩人耍朋友等消息。农校的确是谈恋爱的好地方。门前长得比人高的玉米林,密密实实的阔大叶子,在猎猎山风中发出哗哗声响。任两相爱的人儿在里面说情话,唱情歌,谁都不会知道。南店坡皎洁的月光如水地泻下;风吹着树叶,地面摇晃的树影浸在月光中如在水中游动;果园里成熟的果子弥漫着醉人的甜香;河水温柔拍打沙滩依偎的情侣轻轻低语.一切都那么诗情画意。

那时,山区交通很不方便。各县之间的班车每天仅一个班次。雨季塌方、公路堵塞,出行则更困难。有时一周,有时甚至十多天才有班车。学校寒暑假,回家的车票可谓一票难求。车站售票窗口,里三层、外三层挤着一大群人,没体力根本无法靠近。萍与体育委员是家乡人,每次放假,体育委员主动承担了购票任务。在遥远的回家途中,他对萍照顾有加。返校后,萍常帮体育委员洗被子、缝补衣服,以此答谢他对自己的关照。渐渐地两人彼此心中都渐生情愫。不知从什么时候,萍开始在教室、球场、人群中搜寻体育委员的身影,只要远远瞧着,笑意会情不自禁浮上嘴角。如果没见其人影,失望、落寞随即写在脸上。萍与同学聊天时,只要他从旁边走过,顿时会变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随后,她会用目光悄悄追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她总是在我们面前提及体育委员的名字,当我们打趣地询问是否喜欢他时,红晕蓦地飞上她的双颊,眉宇写满少女的娇羞,连连矢口否认。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体育委员,会有意无地偷看前面的萍。偷看时、眼神满是柔情。当偷看被发现,立即把眼神掉开。冬季,下课时,他会把教室里的火盆往萍的位置移动。两人这些变化怎会逃过我和彬的双眼。姐妹三人经常用扑克牌算命,当轮着给萍算,我俩配合默契地,一人找理由转移她视线,另一人手忙脚乱地偷偷换牌。最后,每次推算结果都一样,她以后找到的人生伴侣其条件与体育委员相似。在南新乡实习期间没有学业负担。白天在地里帮农民劳动,晚上有大把闲暇时光。在我们的帮助下,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在河边大柳树下,横在这对有情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窗纸终于被戳破。从此,我们经常帮他俩鸿雁传书。学校毕业,他俩结婚、生子。前年媳妇,我和彬应邀出席,见证、分享了他们的幸福。

六、尾声

农校前一年,每周半天劳动课,学校师生用箩筐抬土,参与学校操场修建工作。经大家共同努力,二年后,学校焕然一新。新学生宿舍、新食堂、操场相继峻工,农校变成了一个美丽的校园。

三年农校生活,我们由懵懂无知少年,蜕变成掌握一定专业技能的青年;当年来自阿坝州十三个县素不相识的孩子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毕业后,我常常翻着农校留下的那些照片,怀念当时的点点滴滴。那是人生中最美的一段时光。现在,随着时光的浸染,照片已变暗变黄,但我仍视为珍宝,它记录下了我们当时的快乐和幸福。如今青春虽已随风而逝,但记忆永久留在脑海中,任岁月流逝而更加美丽。

 

 

作者:李春梅

2018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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