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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仁军的“阳光水墨”

2017-4-5 00:00| 发布者: 四川文化网| 查看: 779| 评论: 0|原作者: 李青(绵阳师范学院教授)|来自: 四川文化网

摘要: 最近仁军到绵阳写生,抱来一大卷他写生的水墨山水画,尽管我和仁军彼此熟知,但这次仁军对物象的领悟力真的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他的黔东南写生,一排排苗舍、一弯弯田埂淹没在烟雨中 ...
  我与龚仁军是多年的画友。
  最近仁军到绵阳写生,抱来一大卷他写生的水墨山水画,尽管我和仁军彼此熟知,但这次仁军对物象的领悟力真的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他的黔东南写生,一排排苗舍、一弯弯田埂淹没在烟雨中,诗意徒增;他的蜀南罗泉写生,一弯清澈的小溪皓月当空,小桥边农夫正在牵牛饮水……一幅幅水墨写生,打动着我的心屝。
  这里,我要介绍龚仁军的一种技法“阳光水墨”。
  “阳光水墨”的产生,是我在一次全国展中见到仁军的作品《羌寨迎春》中领悟到的。仁军在这幅画中尽力少用浓墨,让淡墨与彩渗化在隐隐的羌楼和石碉之中。这是一幅用墨用色较成功的作品,作品可贵之处就在于,摆脱了现今中国山水画坛一时盛行的矫揉造作之风,以全新的视觉感铨释出当今山水画的时代气息。
  《有阳光的日子》是他画过的众多羌寨作品其中的一幅。谈到这幅画的创作时,仁军说得最多的词就是“阳光”,“我的作品大多是以羌寨为题材来进行创作的,我喜欢那里明媚的阳光。”
  仁军对羌族生活的环境十分熟悉,每年他都要约上几位画友一起到川西北的阿坝、甘肃的南部等羌族百姓聚居区采风、写生。画中依山而居的羌寨布局松散而变化多样,烟云如歌般地穿行于房舍之中,韵律十足。对大自然中阳光的感悟,仁军有他独到的见解:凡当代中国的山水画家,唯顺从传统者甚多,若想从传统中走出来,只有在水墨的表现上独辟溪径。我研究这种水墨技法已经很长时间,其中也不乏困惑与迷茫。但我以为,任何探索都会付出心血与代价,如果缺乏探究的勇气,中国山水画之路只能越走越艰难。我与仁军探讨过怎样在山水画中表现阳光这个话题,仁军坦率地说:我十分敬佩印象派大师们的绘画,他们在运用外光对景物所产生的折射色彩是那样的充满激情与活力。仁军探索的勇气不是信手拈来,而是深深扎根于他对西方绘画的深入了解和研究之上。一位年青的中国山水画家能有如此气魄与胆识,的确十分难得。
  《冬日暖阳》是仁军在这个时期创作的另一幅作品。农舍与山峦用淡淡的墨色并很好地控制住色度,在墨色的边缘处留下了有趣的色边。线的粗细变化加强了房屋与山体的可读性,而穿插在房舍中的楼阁却多姿多采,仁军大胆施以暖色如朱膘、胭脂等,色块活跃而生动,生活气息十分浓厚。高高的羌寨碉楼依山势耸立,山下是清澈流淌的家乡溪水,羌家儿女生活劳作在蓝天白云间,如此和谐的大自然场景,让仁军常常迷恋不已,感言“四川有很多迷人的景致,我去得最多、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羌寨。湛蓝的天空下,我们转过一弯又一弯,就可以看到那些至今不为外人知晓、雄踞山腰用石块堆砌而成的一大片一大片羌寨。那些山顶上的寨子总会引发我们十足的想象:他们为什么要住那么高的地方?他们又是怎么上去的?望着寻那一根白线似的小道,你冥思苦想无果只能摇头作罢。在一块块花花绿绿的地毯上有几个彩点在移动,那定然是在田间辛勤耕耘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们,生生世世就生活在这大山里,过着简朴的生活。
  理县杂谷脑河下游两岸是羌族聚居地之一。这是一个快乐而美丽的地方,也是人生难得遇到的一方净土。……依山而建的房屋,造型奇特的楼阁,热情好客而又善良纯朴的人们,以及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常常令人感动。
  ……正午的阳光把山寨照得通体透明。雪后的山寨一尘不染,房屋、小巷、枯树、草垛、牛羊……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自然,一切都那么亲切。冬日的阳光晒在身上,真的很温暖。”
  仁军观察大自然细腻而富于情感,是在用心灵去触摸,用文学的目光去审视美的生命存在。在他的画中,排列有序的菜垅,如烟云一样的树丛,让人如饮美酒一般陶醉。
  《晚歌》是仁军到蜀中罗泉古镇写生的一幅四尺斗方,在不大的纸面,仁军充满家乡依恋之情,饱含淡墨深情地记录了罗泉古镇一侧民居烟云。他在一篇随笔中这样描述“……景色最为精彩的部分在下桥周围。几排青瓦房显现出了历史悠久的韵味,尤其是靠近河边的几间青瓦房错落有致,有一间房向河面延伸,几乎是修建在河面上,用一根并不粗壮的石料支撑起来,很是惊险,但在这次地震中居然毫发无损。站在小河对面的楼房上,一大片青瓦房呈现在眼前,密密麻麻的青灰色慢慢在山脚隐去,真有点岁月沧桑的感觉。屋后则有几块菜地,疏疏朗朗的,与前面密集的青瓦房形成了强烈的疏密对比。状如太行山石的山岩裸露出来,在懒洋洋的阳光照射下,很是醒目。山顶上长满了情趣各异的小柏树,密集处无风可透,稀疏处仅一两棵,风姿绰绰,逗人喜爱。其实,山并不高,但山势的变化和一抹黛色的远山很有画意。我们在罗泉的写生围绕这个景点画得最久也画得最多。”
  离绵阳不远的江油青林口是他常去的一个小镇,《春日私语》就是表现青林口景色的一幅写生画。此画仁军用笔独到:润浸的淡墨将一处小景表现如出水芙蓉,让人心旷神怡,那流淌出来的水痕恰恰如清新倒影……
  画后仁军仍对青林口的景色赞不绝口……“过了廊桥往左拐,沿着一条青石板路曲折而上,拐过一棵古老的菩提树,就到了青林口最早的活动中心——半边街了。其实,半边街也就是一溜稀稀拉拉的房子。我们去的时候,烈日当空,长达数里的街道上,静寂无人,着实让人难以想象当时这里的繁华。可画的地方在半边街口。这里的景色确实诱人,山势起伏较大,房屋顺势而建,显现出了极大的错落。房前屋后有大小不等的树木掩映,时而露出墙面的白色来,很是醒目。下有一深潭,小溪在这里停留汇聚,青色的水面显出它的深邃来。潭上有几只小鹅“嘎嘎”叫着,和着知了声,周围逾发显得寂静。尤其是潭边那几棵柳树,姿势各异,穿插在画面里很是可心。
  倘若是过了廊桥往右拐,前行约百米,过文昌宫正殿,就可欣赏周围迷人景致。我们来的时候,正值夏日浓荫覆盖,不可画,须冬天或是嫩绿初上枝头时节来。那时可见缓缓而过的小溪,高低错落的瓦房,粗大的古树,奇异的楼阁……次年清明,再与江油老罗到此,坐于文昌宫殿前的平坝写生,围观的香客众多,都叹服景美画好。”
  仁军选择景物常能从平凡的景物中以他独到的眼光去寻觅美的物象,这个过程其实就是画家将客观景物中可视的美的因素通过思维和画笔上升到艺术再现的高度。仁军常说:景物在画家眼里只不过是一载体,是研究技法与形式结合的最好途径。
  仁军作画,喜静。作画的调色盘从不清洗,视宿墨与颜料殘渣为珍宝。他说过:宿墨沉淀多时,出墨稳重。颜料殘渣经过清水的浸泡,火气褪尽,调灰色恰到好处。仁军的山水水墨大都是这样做的。他的思绪伴随田野万物发出的天赖之音,笔随宿墨一圈一点,当墨触纸面,墨驻水开,旋即化成一束束清澈明亮的墨点。他喜好在宿墨中渗入少量的彩,让墨色透出阳光的闪烁。
  仁军反复强调:一部作品的视觉观就是这件作品所要反映出来的时代特征。在他近年山水画写生中不难看到,仁军所苦苦追求的视觉观,就是他在水墨笔法中周而复始地尝试与探索墨与色之间那种默契和融洽。恰恰就是这份默契和融洽,给我们带来的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时代特征。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李小山提出“中国山水画出路在哪里的大争论”到现在,中国山水画的发展应该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轮廓了。尽管水墨山水的发展进程是这样举步惟艰,甚至有些跌跌撞撞,但在包括仁军在内的有识的青年山水画家们的共同努力之下,终于有了一个令人欣喜的现象,当今中国山水画坛的青年画家们已经将视觉观与时代感作为画面的表现基本点。同时,我更期待仁军的“阳光水墨”在中国山水画坛留下宝贵的财富。
  注:括弧内文字均出自龚仁军写生创作随笔,经龚仁军本人同意作了部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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