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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李永晖先生 人的语言文明大致可分为两类，即雅文明和俗文明。语言文明应与物质文明相匹，五光十色，丰富多样。如果我们说话，满口“之乎也者矣焉哉”，文绉绉的，没有渗杂一点“龟儿子”、“瓜婆娘”之类粗俗点的东西，就像只吃精米，不食粗粮，太乏味了。基于这种理念，我向来不一概排斥“说脏话”（四川人叫做“说怪话”），更不会对它采取“零”容忍。 说怪话有如人抽烟，是永远无法禁绝的。因为抽烟可以解乏，可以提神，白领女士抽烟还是一种风度的显示，洋盘的象征。因之，造就了一大批临“癌”不惧的“瘾君子”。说怪话也同抽烟是一个道理，它使用得当不仅能生动、形象地表达人的思想感情，同时还可为大家的生活增添一些野趣。譬如蒋介石，讲话时总爱说个“娘稀匹”，他的爱妻、喝过洋墨水、说话文雅得不得了的宋美龄听后习以为常，从未反感，因为她知道这是蒋介石的“语习”，是其对不快心情的特殊表达。又如四川大学者、“打倒孔家店的老英雄”，我的老乡吴虞，抗战时期为躲避日本飞机轰炸，他从成都迁回新繁老家。有一天县城一位警察在巡街时发现吴虞家门口用竹编鸡笼关有两只鸡，警察码起脸大声吼叫：“这是哪家的鸡，关在这里屙那么多屎，臭昂了，赶快逮回去”。吼叫之后不见动静，于是警察便“冬冬冬”地敲门，继续吼叫。这下子把吴虞惹毛了，他打开门，将警察臭骂了一顿：“滚你妈的匹，你龟儿子吼个球！”警察一看是吴虞，马上换上笑脸说：“吴先生，听说你是大教授，大教授也兴骂怪话嗦。”吴虞反应特快，立刻回敬道：“老子不骂怪话，你娃娃听不懂！”吴虞与警察这段“脏对脏”的故事，一时在新繁传为笑谈。 再如我们眼皮底下的张光海，此公画技精湛，是蜀中知名画家，其生性峭直，爱骂人，喜自嘲。某年某月某日的一次聚会，有位科班出身的画家问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张公双眼一鼓，到笑不笑地答道：“鄙人读的是日本农业大学苞谷系，简称’日农苞’。”接着又说：“鄙人还读过牛筋大学咬卵犟系一根筋专业，简称’大牛筋，咬卵犟，一根筋’。”看，他出语“怪”的出奇，幽默惨了！大家听了哈哈大笑。“哈哈大笑”有益于人的身心健康，这大抵应该是“说怪话”这种俗文化旺盛生命力之所在。 李永晖，男，汉族，1945年2月出生，成都新都人，中共党员。2005年2月被聘为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现任四川省楹联学会副会长，《天府联苑》编委会副主任。巴蜀诗书画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法人代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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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非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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