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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末，一个叫“冠毒”的幽灵，从江城逃出，搭着“春运”的快车，四处蔓延、肆虐。庚子前夜，资中爆竹嘶哑，烟花含泪带血，瘴霾堵住了家门，把我困在了屋里。 一 说好了初一要去弟弟家里团聚，烧白、甜扣、麻辣兔、红烧鸡……一大桌菜都已经做好，但猝不及防的惊变，却夺走了家宴，也隔断了亲情。 交通猝断，住在河对岸的父母，虽近在咫尺，也不能彼此相见。不知这些天，返乡过年滞留在父母家的妹妹，做的菜他们感觉是咸还是淡。 在成都的孙子，是不是又在客厅与卧室之间，将车骑来骑去。这些天，我眼前总是浮现，他像一只笼中小鸟，眼巴巴站在窗前张望的样子。 每年正月初四同学聚会，已是大家的习惯。36名同学期待的约会，被紧急取消。大家在网上八卦、聊天，再快乐的祝福也变得黯然无色。 此时，街上的人很少，心中的人却很多。我联系的那家贫困户，该春播了吧？今天五十岁生日的那位兄弟，只有疫情过了我再陪喝酒庆贺！ 42个年头了，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待在家里，没去办公室。心中那些恒常设定的生活方式，也被这可恶的新冠病毒，按下了暂停。 二 站窗前，隔窗望着这别样的资州大道，视野已经抓拍不到，往日车水马龙的拥挤。空寂的街道，在春光春日下，像一截突然干枯了的枝条。 唯一能获取屋外信息的只有网络。每天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电脑和电视，疫情，战疫，让我的情绪在焦虑和惊喜中交替。 网上，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些无良砖家，编造谣言，动摇稳定，蛊惑人心；朋友圈里一些没有主见的“热心人”，信谣传谣，让我心急如焚。 我愤然提笔展卷，被困的灵魂，终于飞出孤独的躯壳，奔向战疫犹酣的高地。我要把文字化成尖刀，让它去刺穿那些妖言，与伪科学搏击。 窗外，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我创作的防疫作品。朗朗上口的节奏，通俗易懂的俚语，飘向大街小巷，飘到田间地头，宣传防控知识。 打开网页，又是惊喜。市教育局推出了我写的拍手歌，并为全市小朋友量身定制成拍手操，为居家防控的小朋友，带去了防疫知识和欢乐。 战疫望之如荼，我被无数“逆行者”同死神抢人，与蔓延竞速所感动。动人的故事，放飞了我滚烫的激情，让勃发的文思不断从笔端涌出。 我要敲击键盘，去定格战疫最美的“逆行”，去传递战疫必胜的信息，去书写众志成城涤荡病毒的壮举，去讴歌万众一心驱散阴霾的精神。 黑暗即将过去，街上有了车行的声音。黎明就要到来，屋外涌进了春天气息。推开房门，走出高楼，古城又奏响晨曲，大地又焕发出生机。 2020年2月13日清晨于采蕊斋
吴向东，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学高级教师，资中县人民政府总督学。文学作品散见于各类报刊杂志，有散文集、教育文集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和教育科学出版社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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