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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旭东 | 成都人的“根”,成都城的“魂”:辉煌壮美的古蜀文明历经千载沧桑(九)

四川文化网 2020-3-19 09:47 1033人围观 学术评论

易旭东,1986年前写小说,1986年后做新闻。多家报纸任副总编,出版、经营“两手抓”。近50篇作品获地方到中央的各种奖项,发表了400多万字的“纪实”作品。不忘初心,从新闻“回归”到文学。2012年辞职,闭门读史, ...

  09  国运被地震次生灾害洪水瘟疫左右

  时光在流逝,历史在延续。

  李冰修建都江堰,继承了大禹衣钵。

  一脉相承。从大禹治涪江、岷江,到鳖灵开金堂峡,再到李冰治都江堰、文翁治沱“穿湔江口”,高骈改府河道五次治水事业的高峰,发展农业、福泽百姓,都把治水事业放在首位。

  艰难远行。有规律地周期性迁居。

  3000多年的迁移治水,3000多年的沧海桑田。

  成都,岷江水系从分散到聚合的关键点。

  既是中国西部南北交通的孔道,又成为中国南北文明的汇聚之地。

  一部长江上游古代文明起源与发展的历史。

  一部古蜀先民不断寻找最佳定居地的迁徙史。

  5500年前,当第一代蜀王蚕丛,率领古羌部族由四川、甘肃、青海交界地带,伴着凄婉悲凉的羌笛,跨黄河,翻越岷山深处的崇山峻岭,沿着民族迁移的“藏羌彝走廊”,由西北向东南,裹胁着浑碧的岷峨雪浪,沿岷江河谷迁徙,居高临下,向着美丽而神秘的成都平原迁徙时,没有想到,会成为自然生态环境一流、人文鼎盛、经济繁荣的“天府之国”,会出现“成都”。

  在中国开发最早、持续繁荣时间最长。

  “天人共力”,古蜀文明最独特之处。

  成都平原,世界上“天人合一”的第一样板。

  造江、风水、持续、生活,最亮丽的四大特色和个性。

  游牧民族因水草而斗,农耕民族因土地而斗,必然演化为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从蚕丛率部踏入成都平原的那刻起,“古成都人”更多是与水不停地顽强抗争,就一直把天造的力量与人造的力量不断融合,传承和积累造水经验、造水技术,就一直在寻找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的方式和理念,把“与水斗争”变为“与水和谐”。

  治水成功的汉唐两宋,成都是中国的顶级城市

  异常醒目。越封闭,越有向外探索的精神向往。

  “古成都人”重视修建道路。

  《史记》记载,“四塞”的成都平原,“栈道千里,无所不通”。

  交通便利。纵横交错的道路,从成都平原腹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唯有出川之道,异常艰难。东川路、巴岭路,通向偏远蛮荒的东南方,东北方向连接着先进发达的中原文明。

  开辟“古金牛道”。打通从蜀至秦的信道。

  以开明十二世麾下由“五丁”为基本单位,组织的一支精锐“特种工程兵”,攻坚克难,几乎承担了古蜀王国所有的艰巨劳役,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担土运石,伐木聚沙。

  匪夷所思。凿石筑路,要在龙门山脉与秦岭天堑的绝壁沟壑间,工程艰险,耗费巨大。

  从北至南,陕西境内有金牛峡、五丁关、西秦第一关等;经黄坝驿入蜀,有七盘关、清风峡、朝天关、明月峡、石柜阁、葭萌关、剑门关等。白龙江一线,还有白水关、飞鹅峡等险隘。

  一路上,雄关当道,险隘叠起,云栈连绵,恶水滔滔,行旅之人无不望而生畏,行之胆寒。葬身于险崖恶途、失命于狼虫虎豹者,不在少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名副其实。

  长城精神在“围”“堵”,以大围墙姿态,拒绝外人进入自己的“家园”。

  “修路拆墙”。“五丁精神”相反,象征延伸、沟通与发展,有了解外面、走出去的内涵。互联互通,修自己的路,走自己的路,也让别人有路可走,实际倡导了“一带一路”。

  开道与开边,治道与略边,永恒不变的追求。

  不畏艰险。“五丁开山”,迎难而上。

  送他们出城的桥边,人们在等他们回来。

  等来的却是不断的死讯。

  开明十二世亲自祭拜亡灵,给英雄塑像,厚待壮士家属,为了纪念他们,把这座桥命名为“五丁桥”,永远纪念古蜀国先烈的不畏牺牲、开天辟地的创业精神。地名,现在还保留着。

  建城的“古成都人”,以血肉之躯犯险,遇山则火烧水激打洞,逢涧就凿洞插木成栈,每一条古道的开通,都是壮士喋血浇筑而成的天路,每一次的跋涉,都是惊心动魄的历险。

  改变着成都平原,也创造着丰富的文化遗产。

  或许,正是不愿被环境束缚的秦巴山区的秦人、巴人和蜀人,才更加血脉贲张地想冲破现实的枷锁,启发了埋藏于意识深处的智慧潜能,修建了那一道道疏通生存之途的蜀道。

  可与万里长城、都江堰水利工程、大运河媲美。

  现存世界上最早的国家级道路。

  蜀道,多样立体的格局,纤夫道、水道、飞鸟道、驿道、栈道等。栈道多沿着河岸,在悬崖上打洞,工学原理先进。栈道,功效就相当于如今的高速公路。

  修建与使用,都堪称一条绿色环保的高速公路。

  智慧结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交通历史博物馆。

  沧桑、雄奇之美。从来文人多入蜀,芳树晴岚流诗韵。美学上的崇高之美,吸引数不尽的文人、诗人书写、创作,由蜀道激发的创作灵感,演绎了许多千古流传的动人故事、诗词歌赋。

  漫长的历史浓缩,层叠的文化传承,都微缩在空间断面上。

  像一支飘荡的曲谱,默默奏出悲凉而雄壮的史诗。

  一条道路,能让金戈耀日、文脉长流,才有深度,能让君王扬鞭,也能让百姓散步,才有宽度。寻访、重走“古金牛道”,就像寻找一个失落已久的文明,寻找一份属于“古成都人”的荣光,寻访成都先民梦中曾经的美丽家园……

  古蜀国占据地利,面对秦国南征为何溃不成军?

  前451年,已是战国早期,中国大地上一片宁静。

  古蜀国和渭水一带的秦国,战争乌云翻滚。

  冲突与较量。古蜀国与秦国的军事磨擦,长达200多年。

  “秦是西戎”。秦人的原始故乡,游牧民族。养马,大规模地饲养马匹,根本性特征,家马随同马拉两轮轮辐战车,一道被从欧亚大草原南下的赤狄雅利安人,带入了“西北走廊”。

  乌克兰南部,4000年前即是养马族的原始故乡。

  逐渐从南俄草原向南,传入安纳托利亚和伊朗地区。

  《说文?马部》:“马,怒也,武也。”段玉财裁注:“古无努,只用怒。”具有极快的速度和冲击力,不仅充当交通运载工具,还是古代战争中的重要工具;马拉战车,古代的战车。

  犬戎族一直活跃于“西北走廊”上,涉及地域由陇东地区的泾水流域,到渭水流域,到陇山以西的渭水以南,进入西汉水流域。围绕今甘肃天水一带,曾同秦进行过长时期的激烈争夺。

  早在开明王朝建立初期,鳖灵的儿子卢帝便率蜀军北上,一度曾越过渭水,“攻秦至雍”。雍地,在今天的陕西凤翔一带。整个关中平原,实际中掌握在古蜀国的手中。

  秦国率先发动进攻,迅速拿下南郑(今陕西汉中)。

  汉中,入蜀的咽喉之地,扼守在汉江、嘉陵江上游之间。进可出蜀,入关中,退可固守,战略地位十分险要。蜀人、秦人的“南郑之争”,一场攸关双方生死的重要战争。

  措手不及。古蜀王集结兵力反扑。

  秦国重兵把守,史称“秦左庶长城南郑”。

  十年后,付出巨大代价,古蜀国才将汉中艰难收复。

  获胜的古蜀国,沉浸在骄傲中。10年大战的消耗,不愿再去冒险。收复汉中后,并没有作为前哨,只当作一片普通领土。根本没有打算为据点,一举歼灭邻国秦人。

  痛则思变。前361年前,秦国走上“变法”强国之路。

  楚国,早在秦国“变法”前的30多年,就任用吴起,进行“变法”。

  洪流之势。“变法”使两国强盛。

  非常满足。在对秦国、楚国的军事行动中,古蜀国一度取得辉煌的战果。势力远远超越成都平原,庞大的版图,给“古成都人”带来心理上的优越感。固步自封。

  唇亡齿寒?“变法”已经卓见成效的楚国,要拿古蜀国开刀。大军挥师西进,占据古蜀国的邻居——巴国的大片领土。巴国的毁灭,还是没有让古蜀国心生警觉。

  秦国对成都平原,一直有强烈的占有欲。采取硬攻,也能事倍功半。想发起战事,首要打通进山道路,秦惠王使用一条妙计后,又精心设计了金钱、美人之计,仍然无济于事……

  一场灭顶之灾,又不期而至。

  前300年左右,龙门山区发生了一次与“5?12汶川地震”同等规模的地震。

  山崩地裂。山崩“雍江”,海子溃决。

  地震引起山洪泥石流,岷江两岸山体滑坡,河道堵塞,河床提高,引起断流。再一次形成堰塞湖,堰塞湖溃坝后,“巨浪滔天”,再次冲入成都平原,瘟疫流行……

  十二桥。人烟辐辏、房屋密集的温馨聚落,“古成都人”在带回廊、铺设有木地板的建筑中,尽情享受着安逸的生活。预料到洪水迟早要来,在房下打埋木桩,以抬高房屋的居住面。

  “巨浪滔天”。席卷整个壮丽建筑,又慢慢地退去。

  逃走的“古成都人”,回到居所一望,只见满目泥沙,一片荒凉。

  荒芜人烟。有的还沦为墓地。

  他们,呆呆地伫立在远处,叹息一声,转过身,走了。

  洪水带来的草籽树根,又在遗址上生根发芽。

  当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时,任何远古文明都会颤栗。

  毁灭时代,与区域大地震的时代吻合。

  灾难惨烈。“金沙城”被洪水毁灭,“十二桥”被泥沙湮没。

  次生灾害。洪水之后,成都发生大瘟疫。

  《蜀志》记载,三种瘟疫曾经盛行:大头瘟,沾染的人脑袋肿胀,大到像米斗,头发变成暗红色;马眼睛,患者发病之后双眸肿痛,直到眼珠溃烂掉落;马蹄瘟,发病后患者从膝盖到脚趾奇痒难忍,直至肿胀成为马蹄状。三种病皆为绝症,中者不救。

  许多人逃过了洪水,却没躲过洪水后的瘟疫。

  瘟疫吞噬的生命,远远大于洪水。

  一人发病,几天之内,全家死绝。

  病死的人,没人敢触碰,直到腐朽在床榻之上,也没人掩埋。

  次生灾害频发。古蜀国锐气重挫,国运也被洪水左右。

  忙于灾后重建。开明王带领军民,一边在城里掩埋瘟疫中病死已经腐朽的尸体,一边在“十二桥”废墟西北边的武担山一带,修建“北少城”……

  图谋已久。“古金牛道”已经全线打通。

  时机成熟。巴蜀风云再起,当古蜀王进攻弱小的巴国时,前316年八月,秦惠王遂派大夫张仪、司马错率秦军伐蜀,中原铁骑挥师,通过“古金牛道”一路南下。

  秦军兵临葭萌关(今广元昭化镇)。

  天灾与瘟疫并行。这年,成都的冬天特別寒冷,时而狂风大作,时而冰雪交加。地震次生灾害延续,瘟疫流行,正在组织人力抗震救灾的开明十二世,亲率20万大军赶到,仓促应战。

  刀剑锋利。秦军攻势强大,开明王战败逃走。溃逃至今南河、府河之间的牧马山尾,今眉山彭山区牧马镇、武阳镇、成都双流区黄龙溪镇一带,组织残军背水一战。

  无力回天。在固守成都城的最后两天,开明十二世传位于10岁的小儿子,后人称“开明泮”“蜀泮”,决定辗转南迁,战术上防御性地溃逃云南,战略上决定性地南下攻击交趾。

  《华阳国志.蜀志》载:“……蜀王自於葭萌拒之。败绩,王遯走至武阳,为秦军所害,其傅相及太子退至逢乡,死於白鹿山。开明氏遂亡,凡王蜀十二世。”

  古蜀国的丞相、太博与太子“逢”,率部退到湔江故地“海窝子”的“瞿上”继续抵抗,不久也被秦军全部消灭。蜀太子最后也死于形如覆钟的白鹿顶(今彭州白鹿镇)。

  在“武阳”,开明十二世被秦军全军包围,死于乱军之中。

  攻下成都,仅仅就两个月的时间。在《史记》中,司马迁记载:“十月,取之,遂定蜀。

  “蜀泮”,在王室贵族、强将亲兵保护下,按照老蜀王的“部署”,带领3万精将猛兵,以“灵关古道”为中轴线,且战且退,向南至荣经,集结各部族武装与准备秦人,殊死一搏。

  作者简介:易旭东,1986年前写小说,1986年后做新闻。多家报纸任副总编,出版、经营“两手抓”。近50篇作品获地方到中央的各种奖项,发表了400多万字的“纪实”作品。不忘初心,从新闻“回归”到文学。2012年辞职,闭门读史,跨文体、非虚构“纪实”历史。2019年10月“再现江湖”。现为四川省文艺传播促进会常务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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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易旭东 来自: 四川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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