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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十九】张载的思想与当今世界系列讲座(续)第三部分(分论第一讲之16~18)

新文人画院 2022-6-30 03:38 11724人围观 学术评论

民胞物与,和同天下,“张载的思想与当今世界”系列讲座【连载十九】(续)第三部分(分论第一讲之16~18)。




民胞物与 和同天下

“张载的思想与当今世界”系列讲座文稿

主讲:魏 冬


编者按:文略,查阅前十三。



【讲座内容提要】

       略。


(续)第三部分(分论第一讲之16~18)




分论  横渠四为句与张载思想精蕴


第一讲  为天地立心


       “为天地立心”,是先生人生追求的第一个面向。先生对天地万物的探索思考,是“为天地立心”这一人生追求在思想上的具体体现。先生的这一思想,是先生探究人的问题——个人价值问题和社会秩序问题的哲学基础,是他天人性道观念建立的哲学依据。故而要理解先生对人的问题的思考,就不能不先对先生对宇宙万物的思考作出探讨。


       ……续

16

       基于太虚清通实有和气运动变化的观念,先生正式建立起“天”“道”“性”“心”四个基本的哲学范畴:

       由太虚,有天之名。
       由气化,有道之名。
       合虚与气,有性之名。
       合性与知觉,有心之名。(《正蒙·太和篇》)

天具有太虚的本性,所以有了“天”的名称;因为气在变化中的呈现,所以有了“道”的名称;性,就是清通湛然的“太虚”和阴阳对待“气”两者性质的相合,所以就有了“性”的名称。心包含有来自于“太虚”和“气”的性,也具有认知和感觉两种能力,所以就有了“心”的名称。“天”“道”“性”“心”,将成为先生建构价值论的四个支柱性概念。在“天”“道”“性”“心”四个基本概念的基础上,四个传统概念也获得了新意:

       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
       圣者,至诚得天之谓。
       神者,太虚妙应之目。
       凡天地法象,皆神化之糟粕尔。(《正蒙·太和篇》)

因为世界的一切存有被归结为“气”的表现形式,传统的“鬼神”观念也在“气”的观念下获得了新的意义。“鬼神”,不再是宗教意义下具有超越人的有形象的存在,而只是阴阳二气运动的两种状态。“物之初生,气日至而滋息;物生既盈,气日反而游散。至之谓神,以其申也;反之为鬼,以其归也。”(《正蒙·动物篇第五》)物刚开始生成,这是气一天一天增长生息的过程;物生长到一定的极限,气也就是一天天的返回而游散。气增长成物的过程,就是“神”,以为其气增长也;物逐渐消解为气的过程,就是“鬼”,因为气渐渐要回归太虚了。“圣”的概念也因为天的概念获得新意。圣不再是宗教意义上的神圣,而是人把自我的“诚”——真实无妄发挥到极致,从而与天合一的称谓。神妙的“神”,不再是单独依托于鬼神的神,而是在太虚的意义下,它是太虚神妙莫测的特征。最后,无论天地还是其中的法象,这些具体的存在,都是气神妙莫测和运动变化的结果。
        “性”“道”是先生价值论的基本范畴,而“天”“人”是基本的维度。先生又进一步将“性”“道”两者在“天”“人”关系中建构起来:

       阴阳者,天之气也,亦可谓道。刚柔缓速,人之气也,亦可谓性。生成覆帱,天之道也,亦可谓理。仁义礼智,人之道也,亦可谓性。损益盈虚,天之理也,亦可谓道。寿夭贵贱,人之理也,亦可谓命。天授于人则为命,亦可谓性。人受于天则为性;亦可谓命。形得之备,不必尽然。气得之偏,不必尽然。道得之同,理得之异。亦可互见。此非学造至约不能区别,故互相发明,贵不碌碌也。(《语录中》)

阴阳,就天而言是“气”的两种表现,但也可以称之为“道”,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也”;刚柔缓急,是就人而言的“气”,但也可以称之为“性”,所谓气质秉性者也;这样“性”“道”就在天人的维度上都可以用“气”贯通起来。生成养育万物,这是天的“道”,也可以叫做“理”;仁义礼智,这是人的“道”,也可以叫做“性”;这样“性”和“理”在天人的维度行可以用“道”贯通起来;损益盈虚,这是天的“理”,也可以叫做“道”;寿夭贵贱,这是人的“理”,也可以叫做人的“命”;这样“道”和“命”又可以在天人的维度上用“理”贯通起来;进而,天授予人的是“命”,也可以叫做“性”;人禀受天的叫做“性”,也可以叫做“命”,“性”“命”又可以在天人关系上得以贯通。道说明了人物得之于天的共同性,而“理”则说明了人物得于天的差异性。如此,在天人两个维度上,“气”“道”“理”“性”“命”都可以得到贯通。

17

       “由太虚,有天之名”。在先生看来,“太虚”是所有范畴中最基本的范畴,“‘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言其体也。言其大则天下莫能载,言其小则天下莫能破,此所以见其虚之大也。”(《语录中》)在先生看来,太虚是“至虚之实,实而不固;至静之动,动而不穷。实而不固,则一而散;动而不穷,则往且来。”(《正蒙·乾称篇》)太虚洁净精微,又浩然广大,不仅是自然界所有物象的根源,而且也是人类社会道德价值的根源。就万物而言,天地是最大的物象,万物莫不在天地的覆载之中,然而“天地以虚为德,至善者虚也。虚者,天地之祖,天地从虚中来。”(《语录中》)“太虚”仍然是天地的根源。就伦理道德而言,仁是所有道德的总根源,但“虚”则是仁的根源:“虚者,仁之原,忠恕者与仁俱生。礼义者,仁之用。”(《语录中》)“虚则生仁,仁在理以成之。” (《语录中》)就修养的工夫而言,求仁求善需要静的工夫,然而静的工夫仍在于“虚”:“静者,善之本;虚者,静之本。静犹对动,虚则至一。”(《语录中》)所以说“敦厚虚静,仁之本;敬和接物,仁之用。”(《语录中》)“由太虚,有天之名”。在所有的物象中,天是最能代表体现“太虚”的物象,故而所有道德价值的根源,都应来自于“天”,所有修养的工夫,都应本之于“虚”:

       气之苍苍,目之所止也;日月星辰,象之著也;当以心求天之虚。大人不失其赤子之心,赤子之心今不可知也,以其虚也。(《语录中》)

对于“天”,不能止于耳目感官的认知,而应该“当以心求天之虚”。而所谓的“求天之虚”,在于能从“虚”中求出“实”:

       天地之道,无非以至虚为实,人须于虚中求出实。圣人虚之至,故择善自精。心之不能虚,由有物榛碍。金铁有时而腐,山岳有时而摧,凡有形之物即易坏,惟太虚无动摇,故为至实。诗云:“德輶如毛”,毛犹有伦,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语录中》)

天一方面无形无象,湛然虚静,但另一方面又是确实的存在,天是虚而不无,实而无形的虚实的统一,“与天同原,谓之虚;须事实,故谓之实。此叩其两端而竭焉,更无去处。”(《语录中》)那如何去求得天的“虚”呢?这就要靠“诚”了。《中庸》将“诚”看做天地万物的大德,所谓“不诚无物”也,先生也讲:

       人生固有天道。人之事在行,不行则无诚,不诚则无物,故须行实事。惟圣人践形为实之至,得人之形,可离非道也。《语录中》

“诚则实也。太虚者,天之实也。万物取足于太虚,人亦出于太虚。太虚者,心之实也。”(《语录中》)对于天的虚,一方面要用心的虚静来求,“虚心则无外以为累。”(《语录中》)“虚心然后能尽心。”(《语录中》)但另一方面又在心的诚实。“太虚者,自然之道,行之要在思,故又曰‘思诚’。”(《语录中》)“诚者,虚中求出实。”(《语录中》)而要从虚中求出实,就能成为圣人:“圣者,至诚得天之谓”。

18

       “由气化,有道之名”。在气的运化下,道也得以呈现出来。那天道的基本内容是什么呢?先生将之概括为相辅相成的“二端”:

       天道不穷,寒暑已;众动不穷,屈伸已。鬼神之实,不越二端而已矣。(《正蒙·太和篇》)

       天包载万物于内,所感所性,乾坤、阴阳二端而已。(《正蒙·乾称篇》)

       天包载万物,其根本的性质,无非根源于乾坤之性和阴阳之气。故而,天道运行不息,但无过乎寒、暑两种的交替;万物运动不休,但其基本的方式,无过乎屈、伸两种而已。作为标识气的运动的“鬼神”,其实也是这两种性质决定下两种状态的体现。然而两种状态是统一的:

       两不立,则一不可见;一不可见,则两之用息。两体者,虚实也,动静也,聚散也,清浊也,其究一而已。(《正蒙·太和篇》)

       感而后有通,不有两则无一。故圣人以刚柔立本,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正蒙·太和篇》)

万物两两相对而有交感,有交感而后能贯通,故而没有这种对立性,也就是不会有统一。因此圣人以刚柔两种性质作为根本,没有乾坤的两种作用,《周易》的大道也就体现不出来了。因而:

       游气纷扰,合而成质者,生人物之万殊。其阴阳两端循环不已者,立天地之大义。(《正蒙·太和篇》)

在自然界,“日月相推而明生,寒暑相推而岁成。神、易无方、体。“一阴一阳”,“阴阳不测”,皆所谓“通乎昼夜之道”也。而自然界的昼夜、寒暑,也和人的呼吸、昼夜类似,不过在时间上长一点而已:

       昼夜者,天之一息乎!寒暑者,天之昼夜乎!天道春秋分而气易,犹人一寤寐而魂交。魂交成梦,百感纷纭,对寤而言,一身之昼夜也;气交为春,万物糅错,对秋而言,天之昼夜也。(《正蒙·太和篇》)

       二端的运动不仅是自然界物象运动的基本表现,也是人心与外物交感的体现:

       心所以万殊者,感外物为不一也。天大无外,其为感者,絪缊二端而已。物之所以相感者,“利用出入”,“莫知其乡”,一万物之妙者欤! (《正蒙·太和篇》)

       “感亦须待有物,有物则有感,无物则何所感!”(《语录上》)无论是心物的交感还是物物的交感,都是必须依赖于物的存在的,但从根源上,则仍然源自于太虚,源自于万物的统一性:

       无所不感者,虚也;感即合也,咸也。以万物本一,故一能合异;以其能合异,故谓之感;若非有异,则无合。天性,乾坤、阴阳也。二端故有感,本一故能合。天地生万物,所受虽不同,皆无须臾之不感,所谓“性即天道”也。(《正蒙·乾称篇》)

       感者性之神,性者感之体。(自注:在天在人,其究一也。)惟屈伸、动静、终始之能一也,故所以妙万物而谓之神,通万物而谓之道,体万物而谓之性。(《正蒙·乾称篇》)

       总之,万物都是气化的产物,在气化之中,万物都处于运动变化之中:

       气本之虚则湛本无形,感而生则聚而有象。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故爱恶之情同出于太虚,而卒归于物欲,倏而生,忽而成,不容有毫发之闲,其神矣夫! (《正蒙·太和篇》

       先生又说:

       人与动植之类已是大分不齐,于其类中又极有不齐。某尝谓天下之物无两个有相似者,虽则一件物亦有阴阳左右。譬之人一身中,两手为相似,然而有左右,一手之中五指而复有长短,直至于毛发之类亦无有一相似。至如同父母之兄弟,不惟其心之不相似,以至声音形状亦莫有同者,以此见直无一同者。(《语录中》)

       在先生看来,“造化所成,无一物相肖者,以是知万物虽多,其实一物;斯无无阴阳者,以是知天地变化,二端而已。万物形色,神之糟粕。‘性与天道’云者,《易》而已矣。”


(未完待续)


【主讲人简介】

       略。

原作者: 魏冬 来自: 四川省新文人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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