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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孙学平先生的水墨禅荷,在艺术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评价,这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荷,在中国文学史上是长诵不衰的主题,宋人周敦颐的《爱莲说》更是传诵的名篇。在这一百一十九字的散文中,他把莲喻为“花之君子也”。对莲,他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褒玩焉。”人格化的花之君子跃然纸上,同样荷也是中国画的创作内容。 远在魏晋时菩萨的莲座昭顯了莲在佛教艺术的尊崇地位。宋人的风荷图,出水芙蓉,以“没骨法”,构现了鲜活生动的艺术形象。明代徐青藤、陈白阳以水墨入大写意,让荷进入了另一个艺术境界。降至清代八大的荷花双鸟图、墨荷图、荷鸭图等,以艺术的荒寒境界,体现了作者狂傲不羁的心性。他的笔墨汪洋恣肆,再现了他的天才艺术。扬州八怪李鱓的风荷图,以铁凝的线条,飞动的墨色,飘逸的题款“休疑水盖染淤泥,墨晕翻飞色画黧,昨夜黑雲拖浦溆,草堂尺素雨风凄。”是他心迹在笔墨下的流淌。近代吴昌硕的纸本墨荷,以石鼓线条入画,线条遒劲墨色清纯。现代的张大千、张大壮、陆儼少等等,无一不是画荷高手。他们的创作丰富了中国绘画艺术。在前人如此丰富的艺术基础上,孙学平先生广泛学习前人,同时又以禅的心性入画,在水与墨之中再现了自己对莲的理解。 在中国佛教史上,禅宗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禅宗巨匠辈出,宋之圆悟禅师为临济宗开宗立派人物,居士禅的苏轼、黄庭坚、陆放翁无不与禅有密切关系,清初的破山丈雪、圣可更在1644年“甲申之变”的废墟中弘扬禅法,使之四川成为了西南禅宗重地。南宋末年的兰溪道隆禅师更将禅法传到了日本,成了日本五山禅学的奠基人。 禅,对中国文学和创作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禅是一种智慧,是通过渐修达到顿悟的智慧。 禅,“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禅宗的“无”本身不可执,本身也是念,当然也要破除,到了“无无念”的境界,也就是无不可为,大雄进取了。这种禅学理念为绘画打开了另一扇艺术窗口。 禅荷的体现既然前提是禅,要体现这个内容就不是写实手法所能承担的,应该是在似与不似之间。孙学平先生选择了水墨这个载体来体现禅意的莲。 黄山谷说:山雨溪雲散墨痕,松风清坐息尘根,笔端悟得真三昧,便是如来不二门。 禅者说: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 孙学平先生的笔下以非法替代了法,以玄色代替了我们司空见惯的绿色,以冷峭的墨色洗尽了铅华,使人感到气韵莽苍,浑厚华滋,无骄躁之态,令人有出尘之想。 禅家有言:初看山,山即是山,后看山,山並非山,如今看山,山仍是山。 他的墨色以浓淡、枯湿、苍、润、清、浊等来体现华润淋漓的意境,它是现实生活中的荷,同时也是他理念中的荷。 他的线条,写不描,活而不死,厚重不轻飘,随意不拘谨。笔到意留,中、侧锋兼用,兼用则活。他的构图,打破惯有的均衡、对比、疏空。全满的构图是一个很好的装饰性手法,它显得严密、厚实,禅的密就是空。 他以心控制笔,以笔驭水墨,隐中有显,显中有隐。水墨交融,象一泓清流涤尽了复杂与颠倒。禅的“大化无形”所以能“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他偶作彩荷,绿叶与红荷墨色的色差对比,一任挥洒如意,却又使人感到画面的绮丽、宁静,使人感到“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的自在境界。 他笔下的禅荷,体现的非一味的荒寒,而是一种蓬勃的清的生机,这种清对于时下的画坛是一剂清凉剂,体现了他的个性、学养,体现了他的人格和精神。 他的绘画艺术得到了业界的高度评价: 邵大箴说:把新观念、新知识融合到了中国的传统艺术之中。 方增先:外师造化,中得心源。 唐云:推陈出新。 谢稚柳:新奇、无声诗。 程大利:是感情加上入骨的体验。 魏紫熙:风格独特,俊逸清新。 孙其峰:浑厚质朴,画如其人。 刘国松:中国画的新希望,创造与表现的完美结合。 薛永年:从人籁到天籁,天人合一。 王仲:观赏他的作品让心灵净化。 刘骁纯:激情逐笔,心潮追浪,体现了全部的诗意和力量。 周韶华:是表现性和书写性的大笔墨,荷花形象和笔墨节奏巧妙的结晶,是对荷花崇高感的引吭高歌和痴情赞美。 刘大为:大胆,也很成功,很有韵味! 孙学平,蜀人。曾在1979年、1985年两次参加对越作战,获记一等功。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国画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人民解放军长城画院专职画家,作品为欧美国家博物馆、私人等收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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