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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象度 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

四川文化网 2019-9-29 11:23 1028人围观 艺术动态

2019年9月28日下午3点,东方象度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在大观美术馆盛大开幕。本次画展由四川省美术家协会创作研究院,大观美术馆和宜宾市聊狂斋艺术社共同主办,此次展览积累和沉淀了牟晚秋几十年之心血和创造。牟晚 ...

四川文化网讯:2019年9月28日下午3点,东方象度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在大观美术馆盛大开幕。本次画展由四川省美术家协会创作研究院,大观美术馆和宜宾市聊狂斋艺术社共同主办,此次展览积累和沉淀了牟晚秋几十年之心血和创造。牟晚秋用他对同一题材日积月累的反复思考和创作实验,摸索出了油彩写意的新境界。他的最新作品有着当代西方抽象绘画的意向性结构,又有着西方行动绘画的上下左右挥洒自如,更有着东方传统绘画的内在韵律和空间意识,同时依然保持着对自然景象的感觉和温度。。我们期许本次展览将会呈现给观众一道激情冲撞的艺术镜像,能从牟晚秋老师的作品中带给大家一些对人生、对艺术的体验和感悟。对真善美的追求与表达。

东方象度 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


今天开幕式的主持人是国家一级美术师、 世界教科文组织(大中华区)专家组成员、四川省美协创作研究院副院长税关键先生

出席开幕式的嘉宾有:原四川省文联党组书记,常务副主任,著名剧作家朱炳宣先生、成都画院院长张德才先生、华西都市报总经理曹丰先生、著名艺术家,四川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民族博物馆成都馆总策展穆兰 女士、宜宾市聊狂斋艺术社创始人,本次展览的主办方代表郭占军先生、本次展览的学术主持,著名艺术评论家、策展人吴永强先生、著名收藏家张达星先生、成都画廊协会执行会长蔡家骏先生、成都现代艺术馆馆长王驰先生、四川美术学院北京校友会会长,著名策展人高峡先生、著名策展人罗锦华先生、成都传媒学院教授曹刚先生。

东方象度 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

今天到场的还有机构代表,他们是:成都像素空间画廊创始人、唐飚先生、艺术创新工场创始人,艺创尚美商业管理成都有限公司董事长秦峰先生、旗画廊 古铃青女士、中韩合作:十八颗美牙品牌 鸿艳女士、和德儒艺术品拍卖公司,著名收藏家 雷帮先生、四川刚刚好食品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 罗小刚先生、成都乌木艺术博物馆馆长 卢鸿杰先生、第三大街艺术机构总经理 石维先生、三生艺术工作室 陈红女士、成都传媒 刘晓明先生、天府画院 王建莫先生、澳门卫视 雪妮姐姐、灵智沃锐品牌管理公司董事长 方隆华先生

东方象度 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

牟晚秋简历

牟晚秋,生于1958年,1981年从泸州考入四川美术学院。大学毕业后到四川宜宾学院从事美术教学工作30余年。现在四川宜宾学院从事美术教学工作和北京生活从事艺术创作。牟晚秋家传深厚,其父亲牟于天就是当地名噪一时的国画大家。多年以来,在从事美术教学工作之余,努力探索、刻苦勤奋的创作,发展了中国文人大写意水墨画和中国式油画的面貌,开创了中国墨彩油画的新样式。多次在国内外参加群展和举办个人画展。其作品深受国内外精英阶层朋友们的喜爱,近10年来其作品被大量的国内外机构和私人追捧和收藏。

东方象度 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

牟晚秋老师文章


探索油彩写意的新向度

——评牟晚秋艺术创作的价值和意义

高 岭

用油画的材料来体现东方传统水墨写意特有的精神气质,这是近百年许多中国艺术家努力的方向。早期有林风眠为代表,中期有赵无极、朱德群和吴冠中,近二十年来,更有许多中年艺术家在充分了解和吸收中外优秀艺术成果的基础上,向着挖掘油彩写意在语言和形象方面的自觉而努力。牟晚秋便是近年来在这方面探索成绩突出者。

因为父亲牟于天的影响,他从小就耳濡目染传统的儒学和书画。1981年进入四川美术学院师范系学习,又使他在师范系特有的综合全面学习了解各种艺术表现材料和媒介的基础上,在逐渐开放的社会文化背景和游走考察世界各地艺术的条件下,像我们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立志创新的艺术家一样,在反刍传统与创新立异、学习西方与立足本土、社会现实与精神建构等方面进行分步骤、分阶段的逐步研究和思考,终于在近年化合出激动人心、令人难忘的油彩写意形象。

油彩写意,顾名思义,是用油画、丙稀颜料和画布这些源自西方的绘画材料来表现东方纸本材料上水墨意象的气质和韵味。油彩特有的质感、光感和体量感,能够呈现出较纸本水墨的洇漫和浓淡更加厚实和丰富的肌理视觉效果,所以近二十年来不少中国艺术家都在尝试两者的融合,但多停留于东方图像的油彩复写或拼贴借用,令观看者有用西画材料描摹东方图像的生硬感。牟晚秋的绘画探索,并没有从支离破碎带有东方情调的各种图像的拼贴和复写开始,而是直接从对自然的观察和表现入手,从东方人观察自然和表现自然的方式方法入手来确定自己艺术创作的路径,也就是李可染先生所说的用最大的气力打进传统中,深入到传统的精髓之中。对待自然的态度是中国传统文化对世界的贡献——这种态度告诉我们,自然作为天地宇宙的载体,承载着阴阳五行化合运行的道和气,人和人所组成的社会,是生活在这样的气化运动之中的,人为万物所生,也是万物之一,只有顺应万物的生生气化,才能生生不息,才能在精神上超越事物的藩篱,逍遥神游。这种与自然天地共生共在的自然观,决定了中国人的世界观,也决定了中国传统艺术的基本精神取向。因此,牟晚秋在经过了多年的现代艺术教育和当代文化的中西方横向比较之后,从父辈那里,从自己儿时的经历那里,找到自己切入艺术的立足点——面对自然,面对自然的生态和情貌,当是对自己的艺术也是对自己所生活的传统最大的自觉。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牟晚秋的创作这些年来以自然山川和花卉果蔬为对象,而不是表现变革中的中国社会的世间百态。从历史的角度看,历朝历代的政权更迭和战乱纷争,几乎没有在中国文人艺术家们的作品中有过多的表现,他们倒是在虬轧激越的山水和花鸟形象的塑造中,隐含着某种自己的愤懑和感慨,因为这些形象是他们逃避社会、追求自己精神独立的最好写照。因此,山水和花鸟他们百画不厌,前者成了他们精神品格的象征。也因此,花鸟特别是荷塘里的荷花,成了牟晚秋近年的最爱。

看牟晚秋的荷花,最精彩处在于随风摇曳、荫荫硕大的荷叶,无论是墨绿色,灰褐色还是黑墨色,都保留着纸本水墨大笔铺写的笔意形态,却又呈现出油彩和丙稀特有的光泽和肌理,看似大块铺陈的色迹,其实是艺术家反复制作的结果。在这里,一挥而就的水墨笔意,与急速书写下的油彩制作,能够完美地融合在布面之上,让水墨的空灵意象焕发出油彩的特质,这正是牟晚秋笔下的油画胜于水墨、高于水墨的独到之处。他那略于形似,取其意象的荷叶团块,更在松节油和其他稀料的冲刷和推扫下,带着特有的笔迹在画布上舞动和流淌,与背景上的浅色底子形成生动气化的视觉效果,空灵却不空洞,意到却不形似,让观看者在俯仰开合的视线移动中,感受到画面无处不在的勃勃生气。这是中国画特有的内在者的透视视角,引领和启发着观赏者在画面中左右上下、远近前后的神游,而非风景画和景物画的外在者的视角,只能从画面之外的中心点向内观看,由近及远,遵循着线性的轨迹去逐一品赏玩味。

牟晚秋的最新创作,把这种俯仰开合的东方空间意识和略于形似、超以象外的形象表达推进到了一个更加空灵的高度。在《作品二十二号》中,在中期作品中连片成荫的荷叶团块,被左上方凌空飞舞而下的墨色铺洒所代替,它有着以往大笔水墨的铺扫所无法实现的气势,也有着水墨难以达到的特殊光感和质感,与未经过多处理的白色底子一道透露出气化磅礴的生机;画面上方混合着墨色的土金色,则更加提升和分离出白色画面底子上形象的空间层次。与其说这是对中期荷叶墨色写意形象的再一次提升,毋宁说这完全就是一张类似西方的抽象画。这里没有了连片荷叶的半点形象轮廓,而右边流淌的几条不经意的黑线和滴洒出的横线,却似乎又带给观赏者池塘篱笆的意象联想——这是秋天荷塘的景象在艺术家脑海中反复蕴涵、抽离而幻化出的视觉形象,它远离了形象逼真和附会的任何约束,恣意逍遥,自成形象,却保留着丝丝墨叶荷花的感觉和温度。再看《作品二十九号》,画面构图则更加奇异,大块面的墨色油彩竟然扶摇而上,与上方形成一云状直出画框,在玫瑰色和金黄色背景的铺扫下,一种奇幻而辉煌的生命景观被创造了出来。现实的形象早已被彻底摆脱掉,有的只是关于生命活力和生长运动的心理意象,它或许有墨荷的影子,或许有花蕊的粉色,但都仅仅是千百次对荷花墨叶内在意象的一次又一次提炼,都是对大自然内在氤氲气化的意象性表达!这是李可染先生那句名言的后半句——用最大的气力从传统中打出来的最好体现。牟晚秋用他对同一题材日积月累的反复思考和创作实验,摸索出了油彩写意的新境界。他的最新作品有着当代西方抽象绘画的意向性结构,有着西方行动绘画的上下左右挥洒自如,更有着东方传统绘画的内在韵律和空间意识,同时依然保持着对自然景象的感觉和温度。他的最新作品,离心灵最近,离形而下的物性和形象越来越远——它们是形而上的,让观看者不由自主地要不断设想和追问,世界可能是什么和应该是什么。这是心神与自然相谐、互为同体的视觉景象,而不仅仅是西方抽象绘画追求形式的独立和艺术的本体,如果说在艺术中有艺术的本体和形式的独立,那就应该是与人的心灵相生相应的生命本体和形式。从这个意义上理解,牟晚秋的艺术创作是值得广泛关注和认真研究的,他的艺术实践,是具有当代并且面向未来的价值的。

东方象度 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

东方象度 牟晚秋油画作品收藏展


空山新雨 激情晚秋

——观牟晚秋国画艺术展有感

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主席 梁时民

古人云“登山千条径,共仰一轮月”。不管运用怎样的绘画手段,其目的和效果都是抵达同一法门。这是我观赏牟先生画展的最初印象。诗情、画意是艺术家畅游天地的法宝,无论诗歌、绘画都需要共通的支撑点,那就是激情,没有创作的冲动和激情,艺术品就无法闪烁它的灵光,而空灵飘渺与充满激情就是晚秋先生画卷的灵魂所在。

一幅花鸟画,展示了万物灵动的情怀,对家温馨的憧憬,对生命责无旁贷的责任,西画的光色原理和中国画的笔墨透视,将小鸟与大鸟的空灵塑造得妙趣横生,彩墨的浓淡虚实,大鸟与小鸟的动静对比,张驰有度的气韵,大气回荡的温情和清新和谐的飘逸铺陈纸上……

光阴荏苒,二十多年前,我与晚秋在四川美院同窗,那时的我们青春年少,英姿勃发,豁达奔放,笑看人生,而眼前,唯有这如此丰厚的艺术成果和彼此间满脸的沧桑,才意识到青春已不再……

晚秋幼年在父亲的严教下临摹大量的中国绘画作品,这为他日后的绘画创作打下了深厚的基础。20世纪30年代先父牟于天与张大千、徐悲鸿同在四川成都举办个人画展,晚秋子承父业,可谓具备了深厚的童子功底。青年时期,也曾迷醉于易理象数、奇门遁甲,对日后的开悟影响甚大。1984年四川美院毕业,到宜宾学院任教,大量的绘画实践和教学研究使他具备了较高的赏析能力,从师承的角度看,四川美院输送给他的是创新的意识,父亲留给他的是传统的烙印,而晚秋追求新意,继承扬弃,独辟蹊径,恣意泼彩,张扬性灵,在他的作品中不乏新元素的魅力。一方面,他甘愿放任思想在绘画语境中自由想象,另一方面却不满足和局限在这空灵虚无的境界中。所以,他也曾试图商海弄潮,但终究无法放弃对绘画艺术的挚爱与追求。

从晚秋的画卷中,诗情画意天真烂漫的山水花鸟无不呈现出对大自然的挚爱,你看,这春柳的灵动、晓荷的清丽、红梅的高洁、白雪的晶莹、老树枯藤的张狂、远山近水的浑厚、虎豹雄鹰的犀利……表现的都是空灵的用笔,新颖的构图,灵透的意境,或淡远,或雅致,成就了作品的艺术境界和审美理想。对一花一草的欣喜,对一鸟一木的衷爱,对一山一水的珍视,仿佛是在用心灵与自然交流,每幅画如同一篇日记,记录了他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与不同对象的触摸与感怀……

晚秋曾出国游历,西方绘画的审美元素对他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站在前辈先贤的巨作前,他感动着文明火炬在人类长河中的引领,体验着大师空灵智慧的艺术境界和厚重不凡人生理想。在异国他乡他吸吮着不一样的文化营养,逐渐改变着他的文化思绪,使他有勇气站在全新的角度审视中国画的构图和用笔。通过各种流派的交融,多种文明的渗透,他的绘画主体,审美情趣已经逐渐呈现摆脱传统文化枷锁的趋势,体现出一种形而上的韵味,作品表达的放达和浪漫也充满了一丝禅味和诗性,凸显了空灵与飘渺。用他的话说,他最得心应手的还是用中国画来表达心中的意境,因为他是牟于天的儿子,他有一颗中国心。他将西画的光色关系运用在中国花鸟画中,画面既有绘画元素中的节奏、韵律,更有光色的音乐闪动,画面流畅的音乐,明快的光色,和谐的节奏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绘画充满着对生活对生命的感动、对自然河山的挚爱,画面中充满激情的用笔用墨,既有浓淡干湿之五彩变化,又有自然流畅之生动气韵,集墨色和墨韵于一体,和谐中透出灵动;他的画卷直抒胸臆,以饱满的性情赋予作品内在的精神张力;他的绘画是对父辈画风的一种延伸,是特定历史阶段的审美接力,更是传统与现代创作的和谐统一……

晚秋的路还很长,前面等待他的是高仰空灵的智慧之山,祝愿他独具匠心的笔墨情趣和审美思维喷薄激情,力透纸背,飘入画卷……


◆邱正伦

东方象度

——评牟晚秋的禅境油画

对牟晚秋绘画的印象始于我的错觉,那就是我曾两次将他创作的油画作品看成了中国水墨画。正是这种错觉加深了我对牟晚秋艺术的印象,但这仅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正是在这种错觉的背后隐藏着一种有关中国水墨艺术与油画艺术之间的文化关系。这种关系隐藏着诸如笔墨与油画颜料,宣纸与画布,艺术形象与造型艺术等绘画材料之间的文化差异。

透过这些绘画背后的材料差异和由此引发的视觉文化差异,我们会认识到另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牟晚秋。那就是:(1)如何将本土意义上的中国水墨艺术提升到当代艺术的视觉语境上来,(2)如何将源自于西方的油画艺术转化为真正意义上的中国油画艺术。这二者之间的关系似乎构成了整个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公案,谁都希望通过自己的艺术实践和艺术理论探索来了结这桩艺术公案,但似乎谁都无法真正由此深入半步。牟晚秋绘画的探索意义正好表现于此:一是将源自于西方的油画艺术通过自己一直努力的探索使之显现为带着中国本土文化气质的当代架上艺术,二是将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水墨艺术提升到当代视觉艺术的语境中来。不仅如此,最具有标志性的探索就在于牟晚秋将这二者之间的转换与融合达到了一种自然而然的视觉纯度。这种视觉纯度的呈现方式和文化向度传达出一种特定的东方视觉智慧和东方视觉文化的禅境气质。

事实上,中国当代绘画艺术陷入的困境是多方面的,最为主要的则是源于一种极为简单的嫁接性创新。画中国画的朝思暮想的一件事情就是将中国画艺术纳入到西方古典主义绘画的造型框架之中,似乎非要把中国画变成西方的造型艺术不可,甚至以此为创新的唯一尺度。画油画的创新途径就是在画面上硬性地植入一些中国文化的视觉元素,或者在画布上简单地泼洒一些水墨材料。客观地讲,这样的艺术创新,笔者不会有任何正面的期待,事实上也不会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创新,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将中国画画成油画,将油画画成不伦不类的中国画。牟晚秋的探索最令人感动的地方就在于绕过了这种惯常的创新模式,或者说他在一种视觉禅境中忘记了如何创新的问题。在笔者看来,正是这种忘记让牟晚秋突破了中西绘画的界限,也由此成就了牟晚秋的当代绘画艺术。从牟晚秋近年来的绘画创作而言,他既创作中国水墨画,又创作油画。虽然这些绘画创作都有不同的面貌,但基本的出发点却是一样的,即以一种人格的真实来突破中西绘画的固有程式。这种人格的真实就表现在画家一直以来的禅境人生中,他回避了别人苦心孤诣的创新方式,全身心地通过绘画方式来接近自己的艺术禅境,所以他的作品总是显现出纯净的视觉品质,一种在笔者看来具有东方神秘主义的绘画形象。

牟晚秋是一个尊崇禅意的画家,这种禅意并不简单地表现为刻意的修禅悟道,而是出自一种创造上所面临的困惑,即在中国画的笔墨技法与西方油画造型图式二者之间所面临的纠葛。或许正是为解开这一纠葛的死结,牟晚秋找到由这种纠葛延展出来的禅境藤蔓。创新的死结即在这种纠葛的藤蔓之中,而解开这种死结的禅境也在这同一延展的藤蔓上,属于东方独特的视觉智慧、视觉形象之花也同时开放在这一纠葛的藤蔓上。这种纠葛的死结正好成为牟晚秋绘画创作的艺术之源。因此,不能以简单的方式来斩断这种纠葛蔓延的藤蔓以此来化解创新的死结,而是要让艺术不断探索的触觉去打开每一扇纠葛之门。艺术之花和艺术的纠葛都在同一纠结处。或许这就是东方象度的禅境所在与智慧所在。牟晚秋也正是在这种创作的纠葛与化解纠葛的艺术藤蔓上不断地超越自己,不断地接近禅境的众妙之门。

对中国当代艺术理解越深,在绘画技法上的功底越深,在试图超越这个传统的时候就越可能走一条折中的道路,牟晚秋的情况也是如此,但他有独特的视角。这种独特的视角不是推动画家去一味地改造某种技法程式本身。诸如将中国画的笔墨技法、西方油画的古典主义图式,或者将笔墨换成油画颜料,将宣纸换成画布,或者反过来进行简单的置换。这些都曾一度影响到牟晚秋的创作,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牟晚秋最终没有走入这种固定的创新模式之中,而是让所有的这些绘画材料、绘画技法、绘画程式一并地服从自己的精神选择,并且将这种精神的取向放在首位。这种精神取向的文化核心正是东方神秘主义的禅境智慧。更进一步地说,这种禅境智慧反映在牟晚秋的绘画艺术上,就以十分强烈的方式体现出东方文化的形象特征。以《荷塘莲花系列》为例,画面上描绘的景物主要是荷塘、莲花、女人,给观众的印象是一片空濛的干净世界,整个画面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水墨材料,但视觉效应却全然是一片水墨光晕的氤氲气象。这种画法适合了牟晚秋的两种要求,一是相对独立的画面构成,不受客观对象的约束,直接表达自己的主观境界;二是通过这种画面关系造成了画布上弥漫着的东方禅境形象,由此也反映出画家本人对东方本土审美情趣深刻保留的无意识情结。正是在这种东方视觉的禅境形象中,牟晚秋化解了中国画和西方油画在材料、技法、语言等一系列之间的冲突。因此,油画颜料和中国画中的水墨材料之间呈现出无缝的视觉焊接。似乎这些油画材料在牟晚秋的画布上变成了东方的水墨意象,画布也变成了宣纸。

实际上,这一切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就是画家能够不断地呈现出自己此时此刻的视觉形象。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我在绘画上很少注重中国水墨画和西方油画之间的材料差异,也不会刻意地在构图中去呈现这种差别,我只是借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去描绘去表现我此时此刻的真实感受和呈现自己此刻的心中景象。”什么是画家的真实感受,什么又是此刻的心中景象,这一点对牟晚秋来说是复杂的;究竟是对视觉艺术的形式感受还是对生活智慧的视觉禅悟。应该说两者兼而有之,但在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侧重,总的发展趋势是从对绘画的形式技巧的单纯追逐向有着东方意蕴的绘画指向转化,呈现出越来越具有禅境纯度的艺术形象。


横向取法 寻找突破

——谈牟晚春的绘画

王春辰

当代绘画进入到横向取法、多维突破的时代;绘画的语言变得五彩缤纷,从不同文化资源与艺术形式中吸取养分,对绘画本体的认知和创造愈加开放,愈加新貌迭出。绘画可以松弛,可以严谨;可以在造型上着力下功夫,也可以利用文化资源进行再创造。牟晚春从事绘画即是以他对中国传统水墨绘画的热爱,使之体现在另一种媒介上,他用油画、丙烯、画布的媒介来画中国水墨的质感、气韵、视觉效果。其绘画予人以思考。

以往,我们会强调各种绘画媒介的自身特质,如水墨绘画一定是以水与墨在宣纸(绢)上画,而布面油画则一定会画成油画的效果,总以保持各自属性作为追求。近代以来,开始有画家尝试用油画来画出中国感觉的写意气质,谓之曰中国油画,其前提仍然是油画的属性的扩大。而牟晚春则是力图用油画再现出水墨的精神,是追求水墨概念的扩大,尽管它不是水墨与宣纸,也不是水墨画。这样就引申出水墨绘画与布面油画的相关对话问题。牟晚春读川美的时候学的是油画,而家学则是水墨绘画,但他并不是想简单地将二者拼合在一起,或者二者都同时画,而是如何将水墨的质感能直接地用油画表现出来,他进行了多年无数次的尝试,终于可以在画布上进行这种类水墨的油画创作,其神似、神采与灵韵的水墨感都尽显在画布上。从一个意义上讲,关于水墨的笔墨争议在这种画法面前似乎失去了意义,而进行绘画的嫁接实验说明水墨的实质仍然在创新上,笔墨的特质不是僵化固定的,而是随着绘画边界的交融,可以有新的创造空间。

当牟晚春不断探索这样的绘画实践时,事实上也消解了水墨质感的唯一性,因为以布面来画水墨效果,意味着在这种质感的可阅读机会变得普遍起来,使油画的语言能力丰富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他的作品既可以让国人一看就感受到中国传统绘画的神韵在,而且在国外办展览时也同样获得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的理解——之所以理解是从绘画的语言关系上来阅读,而不是从一个悠久的笔墨系统来理解,从而使得油画水墨(ink and wash painting in oil)得以成立。从另一个角度讲,随着不同艺术的交流、融汇的深入,绘画自身已经不再论中西之别,而是探求心灵世界如何创造自我的视觉世界的问题,是物质与精神之间对话与对抗的关系,越是创造非物质形态的新世界,越是体现出人类心灵世界的浩瀚与伟大。艺术发展至今,应该说,展示了这样的图景,无论以何种理论语言来评说谓之以艺术的东西,都不会回避艺术乃是人类最其妙的发明与创造的东西之一。牟晚春来自巴山蜀地,古来有就崇尚想象与逍遥的文脉,他得此滋养,潜心遨游,所以他才对自己的绘画不拘一格,也才能将画布变成宣纸一样的天地自由驰骋,不为画布所囿,力争融合中西画法与精神气质。

绘画之路如同修行,历史之维如同荆棘,其坎坷与跌宕无以复加,如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毅力,在绘画上做出一点成绩或创新来,那比登天还难。值得欣慰的是,中国今天的艺术场域里有众多不为现实所困厄、不为历史所纠结的艺术家在奋斗着,他们想做的是证明自己的艺术存在,这个挑战已经逾百年之久,轰轰烈烈、焚膏继晷。中国人的当代个性反映在艺术上历历在目。牟晚春想做的、在力行的,也是想把自己融到画面里,这个路走下去需要太多的耐心;好在牟晚春走了二十多年了,还准备再走下去。

2012年5月1日 于中央美院


原作者: 四川文化网 来自: 四川文化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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