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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二十二】张载的思想与当今世界系列讲座(续)第三部分(分论第一讲25~27)

新文人画院 2022-7-19 06:59 8917人围观 学术评论

民胞物与,和同天下,“张载的思想与当今世界”系列讲座【连载二十二】(续)第三部分(分论第一讲之25~27)。




民胞物与 和同天下

“张载的思想与当今世界”系列讲座文稿

主讲:魏 冬


编者按:文略,查阅前十三。



【讲座内容提要】

       略。


(续)第三部分(分论第一讲之25~27)




分论  横渠四为句与张载思想精蕴


第一讲  为天地立心


       “为天地立心”,是先生人生追求的第一个面向。先生对天地万物的探索思考,是“为天地立心”这一人生追求在思想上的具体体现。先生的这一思想,是先生探究人的问题——个人价值问题和社会秩序问题的哲学基础,是他天人性道观念建立的哲学依据。故而要理解先生对人的问题的思考,就不能不先对先生对宇宙万物的思考作出探讨。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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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天地合五行在宇宙中的存在关系而言,天构成了地和日月星辰存在运动的场域和依托,故而也应该具有更高的地位。先生讲,“人鲜识天,天竟不可方体,姑指日月星辰处,视以为天”。(《易说•系辞》)《性理拾遗》记载说先生曾说:“日月五星亦随天转,如二十八宿随天而定,皆有光芒,五星逆行而动,无光芒。”在《正蒙》中,先生更详尽论述了天体的运行:

       地纯阴凝聚于中,天浮阳转旋于外,此天地之常体也。恒星不动,纯繋乎天,与浮阳运旋而不穷者也。日月五星逆天而行,并包乎地者也。地在气中,虽顺天左旋,其所繋辰象随之,稍迟则反移徙而右尔;闲有缓速不齐者,七政之性殊也。月阴精,反乎阳者也,故其右行最速;日为阳精,然其质本阴,故其右行虽缓,亦不纯繋乎天,如恒星不动。金、水附日前后进退而行者,其理精深,存乎物感可知矣。镇星地类,然根本五行,虽其行最缓,亦不纯繋乎地也。火者亦阴质,为阳萃焉,然其气比日而微,故其迟倍日。惟木乃岁一盛衰,故岁历一辰。辰者,日月一交之次,有岁之象也。(《正蒙·参两篇》)

在先生看来,天是浮动的阳气,地是纯阴凝聚之物,地处于天的中心,随同天一起左旋。恒星就像纽扣钉在衣服上一样系在天上,也随同天的运行而一起运行。而日、月和金、木、水、火、土五星,则是包围着地,他们虽然也随着地向左旋,但由于自身的性质不同,所以速度也不同,但总体上都慢于天,因为天是浮阳,而五星则是阴阳的结合体。故而五星不能与浮阳之天同步,而表现为“逆天而行”。此如先生所说:“天左旋,处其中者顺之,少迟则反右矣。” (《正蒙·参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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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进而用天体运动解释了昼夜、寒暑、日月食等天象以及历法。
       对于昼夜,先生说:

       凡圜转之物,动必有机。既谓之机,则动非自外也。古今谓天左旋,此直至粗之论尔,不考日月出没、恒星昏晓之变。愚谓在天而运者,惟七曜而已。恒星所以为昼夜者,直以地气乘机左旋于中,故使恒星、河汉因北为南,日月因天隐见。太虚无体,则无以验其迁动于外也。(《正蒙·参两篇》)

在先生看来,天体的运行,本身也有其内在的原因决定,而非有外力推动。这个内在的力量,应该就在太虚之中——而地球带领五星一起随着天上恒星的运行而左旋,因为速度不同,从而使恒星、银河从北到南变化位置,日月也在天上隐藏而出现。但总而言之,天体的运行,都是由阴阳的规律所决定而呈现出规则的运动。
       对于寒暑的气候变化,先生讲:

       地有升降,日有修短。地虽凝聚不散之物,然二气升降其闲,相从而不已也。阳日上,地日降而下者,虚也;阳日降,地日进而上者,盈也。此一岁寒暑之候也。至于一昼夜之盈虚、升降,则以海水潮汐验之为信。然闲有小大之差,则系日月朔望,其精相感。(《正蒙·叁两篇》)

阴阳二气升降于天地之间,冬至而后,阳气渐长,白天变长,黑夜变短,这是气充盈的体现,夏至而后,白天渐短,黑夜变长,阳气渐渐消退,这是气亏虚的体现。至于一天之内气候的变化,也是日月感应的影响。
       对于月亮的盈亏、日食月食等现象,先生也用阴阳的观点做出解释:

       日质本阴,月质本阳。故于朔望之际,精魄反交,则光为之食矣。
       亏盈法:月于人为近,日远在外,故月受日光常在于外。人视其终初如钩之曲,及其中天也如半璧然。此亏盈之验也。
       月所位者阳,故受日之光,不受日之精,相望中弦则光为之蚀,精之不可以二也。
       日月虽以形相物,考其道则有施受健顺之差焉。星月金水受光于火日,阴受而阳施也。
       阴阳之精,互藏其宅,则各得其所安,故日月之形,万古不变。若阴阳之气,则循环迭至,聚散相荡,升降相求,絪缊相揉。盖相兼相制,欲一之而不能。此其所以屈伸无方,运行不息,莫或使之,不曰性命之理,谓之何哉!
       闰余生于朔,不尽周天之气。而世传交食法与闰异术,盖有不知而作者尔。(《正蒙·叁两篇》)

       先生讲“‘日月得天’,得自然之理也,非苍苍之形也。”日月的存在和运行以及相互的感应,其根据并不是天的苍苍之形,而是“得其自然之理”,也就是阴阳之理的支配。
       先生还用阴阳的观点,来解释了历法和气候现象:

       阳之德主于遂,阴之德主于闭。(《正蒙·叁两篇》)

       阴性凝聚,阳性发散。阴聚之,阳必散之,其势均散。阳为阴累,则相持为雨而降;阴为阳得,则飘扬为云而升。故云物班布太虚者,阴为风驱,余聚而未散者也。凡阴气凝聚,阳在内者不得出,则奋击而为雷霆;阳在外者不得入,则周旋不舍而为风。其聚有远近、虚实,故雷风有小大、暴缓。和而散,则为霜雪雨露;不和而散,则为戾气曀霾。阴常散缓,受交于阳,则风雨调,寒暑正。(《正蒙·叁两篇》)

       天象者,阳中之阴;风霆者,阴中之阳。(《正蒙·叁两篇》)

       雷霆感动虽速,然其所由来亦渐尔。能穷神化所从来,德之盛者欤! (《正蒙·叁两篇》)

       火、日外光,能直而施;金、水内光,能辟而受。受者随材各得,施者所应无穷,神与形、天与地之道欤! (《正蒙·叁两篇》)

       “木曰曲直”,能既曲而反申也;“金曰从革”,一从革而不能自反也。水火,气也,故炎上润下与阴阳升降,土不得而制焉。木金者,土之华实也,其性有水火之杂,故木之为物,水渍则生,火燃而不离也,盖得土之浮华于水火之交也。金之为物,得火之精于土之燥,得水之精于土之濡,故水火相待而不相害,铄之反流而不耗,盖得土之精实于水火之际也。土者,物之所以成始而成终也,地之质也,化之终也,水火之所以升降,物兼体而不遗者也。(《正蒙·叁两篇》)

       中央土寄王之说,于理非也。大率五行之气,分王四时,土固多于四者,然其运行之气,则均施错见。金木水火皆分主四时,独不见土之所主,是以有寄王之说。然于中央在季夏之末者,且以易言之,八卦之作,坤在西南,西南致养之地,在离兑之间,离兑即金火也,是以在季夏之末。《语录下》

       五纬,五行之精气也。所以知者,以天之星辰独此五星动,以色言之又有验,以心取之,亦有此理。《语录下》

       冰者,阴凝而阳未胜也;火者,阳丽而阴未尽也。火之炎,人之蒸,有影无形,能散而不能受光者,其气阳也。(《正蒙·叁两篇》)

       阳陷于阴为水,附于阴为火。(《正蒙·叁两篇》)

       总之,先生通过对宇宙自然的考察,认为天是太虚的呈现,他是地上万物产生、存在的根源,与地相比更具有优越性。而地面以上,天空之内的天体运行、天象历法、天气变化,五行生化,从本质上都是由阴阳所决定的。所以阴阳是宇宙自然的基本规律,是客观存在的规律,而并非意识的产物,天地万物的运行既然遵循这样的规律,人类生活也必须顺从和遵守这样的规律。
       对天体运行、天象气候等自然现象的研究,是先生思想建构中极为突出的特点之一。对此谭嗣同评价说:“地圆之说,古已有之矣。惟地球五星绕日而运,月绕地球而运,及寒暑昼夜潮汐之所以然,则自横渠先生发之。”又说:“西人之说,张子皆已先之”。“不知张子,又乌知天?”(《石菊影庐笔识·思篇三》)张岱年先生也说:“关学与洛学,两派的学风颇不相同。关学注重研究天文、兵法、医学以及礼制,注重探讨自然科学和实际问题。”而“洛学注重内心修养,‘涵泳义理’,提倡静坐,时常‘瞑目而坐’。” 

27

       对人而言,太虚形态的天,以及在太虚之中的日月星辰,以及其相互之间关系而形成的寒暑气候变化,雷电冰雹雨雪风霜等气象变化,都构成了人生活的自然环境。这个意义上的自然环境,也叫做“天”。那么,这样的“天”对人来说,具有怎样的意义呢?先生认为:

       天人不须强分,《易》言天道,则与人事一滚论之。若分别,则只是薄乎云尔。自然、人谋合,盖一体也,人谋之所经画,亦莫非天理。《易说•系辞》

故而这样的天,不仅是自在自然的天,而且对人来说具有价值的意义,它是圣人的准则,是价值的根源,时时处处都给人以价值的意义和启示。那天具有怎样的德性,圣人又如何与天为一呢?首先,先生从上天和万物的关系而言之。
       其一,先生从天能“生物”的角度言之:

       天道四时行,百物生,无非至教;圣人之动,无非至德。夫何言哉! (《正蒙·天道篇》)

       “天地之大德曰生”。宇宙天道的运行,生成了所有的事物,故而它生生不息的特性,创生万物的功能,就是世间最高的教化。而圣人则效法上天而有所言动,他的一切行为,亦莫非道德的最高境界。
       其二,先生从天“体物”的角度而言之:

       天体物不遗,犹仁体事无不在也。“礼仪三百,威仪三千”,无一物而非仁也。“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无一物之不体也。(《正蒙·天道篇》)

上天不仅创生万物,而且在万物产生之后,对万物无一例外的体贴关爱。而圣人也效法上天体贴万物的这个精神,比如圣人在《中庸》里谈到,礼仪虽然有三百多种,威仪虽然有三千多种,然而无一不体现仁爱;再比如圣人在《诗经》说,上天也叫做明,你出入往来它始终在上照鉴;上天又叫做旦,你所游走之处都在它临照之下,由此可见上天无物不体也。
       其三,先生又从天“感物”的角度言之:

        “上天之载”,有感必通。圣人之为,得为而为之也。(《正蒙·天道篇》)

       天不言而四时行,圣人“神道设教而天下服”。诚于此,动于彼,神之道欤!(原注:成变化,行鬼神。成、行,阴阳之气而已矣。)(《正蒙·天道篇》)


       《诗经·大雅·文王》说的“上天之载”,就是上天行事。上天行事,对万物有所感应,无不通达;圣人效法上天而有所作为,应该做的他必然会去做。进而,上天虽然不言,然而四时却自然流行;圣人效法于此,以上天之道教化百姓,而使天下膺服。所以,在圣人这里诚敬地行事,在百姓哪里必然会有所感动,这就是上天之道啊!那么万物为什么能变化,二气为什么能往来?这都是阴阳二气流行的缘故啊!


(未完待续)


【主讲人简介】

       略。

原作者: 魏冬 来自: 四川省新文人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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